水儿望着都见血了的臀股,心里刺刺的,“爹爹,不要再打了,少打几下主人不会发现的,求求你了!”
在场观刑的花魁梧桐看着都已经皮开肉绽的三个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壮着胆子上前道:“是啊爹爹,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没错啊,他们只是偷偷的跑去看一下银雀哥哥嘛,不用罚这么严重的。爹爹,你就行行好,帮帮忙吧。”站在梧桐身边,长得千娇百媚的倌人纤柔绞着锦帕说道。
闻言,鸨父柳眉一挑,看着那一张张绝美的容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在老板不在,那个看着挺年轻的主人也出去玩了,那就到此为止吧,真是怕了你们了!”
“多谢爹爹开恩!”水儿闻言开心的福礼,见着鸨父出了大堂才为浑身是汗的落儿松绑。
“落儿,你还好吧?”托着那纤细的柳腰,不让怀里的人儿臀部着地。“乖啊,撑着点,主子带你回房。”
纤柔看着抱人出去的水儿无奈的摇头,“这个水儿还真可怜,对奴那么好有什么用,人家心里只有银雀一个主子!”
“柔儿,别这么说!落儿跟了银雀五年,感情自然深厚,以后快别乱嚼舌根,被水儿听见了不怎么好。”梧桐好心提醒道。
“好,那咱们去看看那两个看门的小奴吧,好像此事他们最无辜啊。”纤柔耸了耸肩,跨出了大堂,可那两个小奴还挂在其他小奴的肩上呢。
一进自己的那个小园子,水儿立刻把怀里的人儿放到床上让其趴着。
“啊……”虽然水儿的动作很轻,但是还是疼的落儿颤抖不已,额前、云鬓的发丝都被汗浸湿黏在了脸上,好不狼狈。
一丝的震动都让落儿疼的浑身颤抖,水儿看着不住喘息的人儿脱下外套帮其盖住了上半身,“落儿,你撑着点啊,主子给你去找大夫!”
“没用的!”落儿闻言转头,望着水儿虚弱道,“没人愿意……为一个……一个妓子看诊的……”
是啊,就算是正常家庭,男人生病也是很难找到大夫的,何况是一个出生青楼的小倌。
“那……那我去找爹爹要些伤药来!”
“不……爹爹帮了奴的,……奴才受罚……是……是要主人点头……才能上药的!”落儿疼的泪水横流,只是静静的躺着不敢移动分毫。
“主人?谁是主人,我去求她!”
“没用的,主人哪是你我说见就能见的。”很悦耳的声音,可听着有着些怯弱。
“你是……”水儿回头,就见门口站着一位蓝裳男孩,长得清秀俊逸,看着相当眼熟。
“我叫林韵,以前我和落儿是邻居,听说他挨了罚,我特地来看看他。”林韵扶着门槛小心翼翼道。
原来是他!那次虽然包了他一个月,可自己却再没去过,看他脸色还算健康,鸨父应该没再给他安排特殊客人。“进来吧。”
得到应允的韵儿便跨门而入,见着床上趴着的人儿的惨样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落儿,你怎么伤成这样!”
“韵儿,落儿伤的很重,若你知道主人的园子在哪就告诉我吧,啊?”水儿跟到床边,看着意识已经模糊的落儿急道。
“你这么担心他有什么用,他心里根本就没你这个主子!”纤柔扭着小蛮腰跨门而入,那仪态之中似有傲慢可看着半昏迷的落儿又似很担心,看的水儿云里雾里。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现在落儿伤这么重,你还想落井下石不成!”水儿有些气愤的说。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挨打吗?”纤柔不以为意的望着水儿缓缓道,“他的前主子也就是过期花魁银雀,他得罪了主人也就是倚翠楼新老板的亲信。想不到啊,他竟敢在服侍人家的时候把人踢下床,现在被关进了刑房,估计也就进气少出气多了。落儿跑去看他,注定是要陪他一起见阎王的,还连累守门的两个小奴!”
“那又怎么样?这说明落儿有情有义了,主仆一场,感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些资料水儿都知道,再说她又不是真的来当花魁的,还怕小奴胳膊肘向外拐吗?
“哎呀,真是越美的人脑子就不好使啊!”纤柔挥着锦帕道,“懒得再跟你说,主人和她的亲信、侍卫都住在东面的园子里,祝你好运!”
林韵见纤柔一走,水儿就要出门去东园不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