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安全度过后,第二天便也放心很多,没再那么一惊一乍。
一直上班到晚上六点,小何可能昨晚没睡好,因着我请假几天,连着上了几天夜班,我见没事了,自然不可能再让她这样熬下去,便放了她回去,替她的夜班。
晚上十点后还是比较轻松的,来的人不多了,我便坐在那趁空闲吃着便当,吃到十一点,见店里是一个人也没有了,便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打算缓解下腿上的酸痛。
可谁知道一眯眼,忽然门口传来开门声,我猛然惊醒,进来了两个客人,我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眯了十分钟,赶忙又站了起来,清醒了下。
那个客人买了些零食,买完单后,便提着袋子离开了,看着他走远,我望着外头湿漉漉的天气,总想着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便疲惫的往桌上一趴,然后打算在眯会。
可是眯了差不多两分钟,门再次被推开,我睁开眼看向来人。
是个男人,穿着蓝色的棉质长裤,白色毛衣,身量高挑,气质温雅,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他走的很缓慢,似乎是感冒了,半截脸埋在高领毛衣的领口下。
我觉得有些眼熟,脑袋正发蒙时,我身子猛然一抖,这、这、这不是。
他没看我,径直朝不远处的药架子旁走去,在上面挑了一盒银翘片,以及一盒喉片,他咳嗽了两声,在他要转身时,我整个人石化了一般,坐在那望着他。
不过在他彻底面对我这方时,我所有睡意全都清醒,立马死低着头。
他来到收银台边,将喉片跟银翘片全都放在上头,我立马拿起扫着,扫完后,也不敢说话,怕他听出我的声音,只希望他看到电脑屏幕能够自己拿钱出来。
可是他没有,只是站在那,声音略显冷淡问:“多少钱。”
我低着脚尖,蚊子一样小声说:“总共六十。”
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望了我一会儿,便从皮夹内拿出一百给我,我接过立马找着,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慌乱了,他将钱拿到手上后,忽然从里头抽出一张而是,指尖压着钱推到我视线下说:“多找了。”
便拿着银翘片跟喉片,脸上平静无波朝外走。
我有些心虚站在那望着,好在他根本没停顿,出了便利店,我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头疼的很。
想着他应该还是没认出我,应该是的,我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