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打算回,看了一眼,便将手机丢在桌上,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陈青川又打过来了,手机在桌上不断呜呜震动,我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去接,而是站在那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擦拭着头发。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在桌上归于平静。
隔了差不多三分钟,阿姨从楼上匆忙走了上来,她也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来的,见我正在擦头发,她便说:“小姐,刚才先生打您电话了,您怎么没接听?”
我回头朝阿姨看去,问:“怎么了?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阿姨说:“先生把电话打到了楼下,问您是否有到家。”
我说:“您是怎么说的。”
阿姨说:“我自然说您到家了,还说您应当是刚才有事去了,所以没接到他的电话。”
我说:“那便行了。”
我又扭过身,继续在那擦拭着。
阿姨见我反应淡淡的,便哦了一声,接着,她便从我房间退了出去。
陈青川也没有在打来。
因为关心着陈丽娜的事,所以隔了一会儿,我又给陈丽娜打了一通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
陈丽娜在电话内同我说:“同意了,我家里人。”
我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我说:“是你父母同意了,还是你哥同意了。”
陈丽娜说:“我父母,不过他也同意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说:“他是怎么同意的?”
陈丽娜在电话内冷笑:“谁知道呢,可能是也觉得没意思吧,我爸妈都同意了,自然就没他什么事了。”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不过还是打心底为陈丽娜高兴说:“丽娜,恭喜你,终于遇到了对的人。”
她也很开心,她说:“不容易,我们打算再过一个月把婚和酒席全都摆了,倒时候记得带着大红包过来。”
我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你那一份,我还能少得了吗?”
陈丽娜说:“行,倒时候我请你吃饭。”
我想到什么,便又说:“丽娜,你帮我查个人。”
陈丽娜什么都没问,只说:“你说。”
我说:“我妈曾经的主治医生。”
陈丽娜这回疑惑了,她问:“你查他干嘛?”
我说:“你别管,你先帮我查查他如今在什么地方,你查到了,就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丽娜想了想便说:“好,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查。
我说:“好,倒时候联系。”
陈丽娜嗯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在下去吃饭前,我看到金妈拿着香烛进了我妈房间,她都会在规定的时间里,给我妈烧香。
我见她进去了,本来是想去楼下的,不过也停了停,便转了个弯,尾随着她一道进去。
一到里头,便看见金妈坐在轮椅上,正在我妈遗照的下方案几上的香炉上插着香。
我站在门口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我便出声:“金妈,您又烧香呢。”
金妈没察觉到我,因为我动作很轻,而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又太过专注,我突然的发生,倒是将她吓了一跳,她立吗回头看我,一见我站在那,她便说:“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站在门口笑着说:“见您进了我妈的房间,所以过来看看。”
她说:“我来给太太上柱香。”
她说完,便又抽出几根点燃说:“您来的正好,您过来也上几柱。”
我倒是没有拒绝,从门口走了进来,便从金妈手上接过香柱,我对着我妈的遗像拜了三下,三下后,我便将香烛插入香炉了,而这时,金妈双手合十,正对着我妈的遗像,正非常虔诚的嘟囔着什么。
我见她如此,便问:“您嘟囔着什么呢。”
金妈没有睁眼,依旧维持着那样的动作说:“忏悔罪过。”
“忏悔罪过?”听到她这句话,我倒是重复了一次。
她刚才太过入神了,回答我,完全是下意识,这时我的重复惊醒了下她,她立马睁眼抬头看我,她忙笑着说:“没没什么,我顺带也祈祷,让太太保佑小姐,让您一切都顺利,不管是婚姻还是身体。”
我笑着说:“您祈祷吧,那我先下楼,等您用餐吃饭。”
金妈说:“好,您快去吧。”
我笑了笑,便从我妈的房间退了出去。
到达走廊外头,我脸上的笑便僵硬在脸上,接着消失。
我转身朝房间里头看去,金妈依旧双手合十的,闭着双眼对着我妈的遗像,嘴里依旧在碎碎念着什么。
我想听清楚,可实在是太小声了,所以我便干脆作了罢。
我直接下了楼。
到达餐桌上后,我们便在那安静的吃着饭,金妈给我夹着菜,不断叮嘱我要多吃。
可是我并没有多少胃口,所以吃的也不太多,之后便一直在挑拣着碗内的饭菜。
金妈吃的也不多,一桌子菜,也只有阿姨才能吃掉一些。
我拿着筷子在碗内挑拣了好一会儿,便突然问了金妈一句:“金妈,我妈死的时候,可有说什么,比如心愿这些。”
金妈可能没料到我竟然提这件事情,她拿筷子的手一紧,接着她便停下动作看向我,好几秒,她才说:“太太、太太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愿望,最大的愿望不过都是一个您而已。”
我说:“既然她这么放心不下我,那几天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电话呢?身为她的女儿,难道她就连最后的告别都不想吗?”
不知道是这个问题在我们之间一向很敏感还是怎样,金妈脸色竟然有些白。
她笑容有点虚说:“太太、太太其实当时是很想给您电话的,只是、只是她当时真的很虚弱了,为了怕您担心,所以、所以她便没有再给您电话。”
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