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询问,我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陆明伸手开了电台,里头传来电台主持人甜美的声音。
陆明也没专注听,而是轻声说:“我听我姐姐说了你妈妈的事情。”
提到这件事情上,我抬头看向他。
陆明说:“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开颜,时间过的太久了,若要查清楚,基本上都很难,所以你现在想太多,也不会对事情有任何的帮助。”
我从椅子上坐端正了些,对陆明说:“我妈死的太突然了,陆明,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从哪查。”
陆明安抚我说:“急不来,我姐说,如果你还没联系上庄民,她可以陪同你去一趟苏黎世找他。”
我看向陆明。
他说:“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
我说:“暂时不用,我暂时还没想过去苏黎世。”
想到这,我又问陆明:“陆明客观点讲,你觉得我妈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你觉得她会是这样一个人吗?她真的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抛弃我吗?她根本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她就算放心下我,难道她可以放心下富安吗?”
陆明见我还在执着这个问题,他说:“先不说你妈是否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妈的死最关键的一点是,给她喂安眠药的人,开颜,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都清楚杀害你妈的人是谁,现在只是要弄明白,她到底是出于你妈的哀求还是背后有人授意。”
陆明皱眉:“可如果我们抛开一切,单纯论你妈的死,不问任何缘由,你家的佣人就是杀害你妈的凶手,这种事情若是上法庭,法官也绝对是判定为谋杀,可是你到现在不仅没有对杀害你妈的凶手进行定罪,并且同她感情如以前,你不觉得有点荒唐吗?她是喂你妈吃下安眠药的人,就算是出于你妈的哀求,她也不应该如此做。”
我问:“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做?报警抓她吗?”
我摇头说:“陆明,她照顾了我妈一辈子,如果她真是出于我妈的哀求呢?”
陆明反问:“难道这样就不是杀你妈的凶手了吗?”
他这句话,倒是将我问住了。
可过了一会儿我反驳说:“我知道,她是,可我想知道她到底是因为我妈的哀求,还是背后有人授意,这里头是存在善意和恶意之分的。”
陆明说:“你在怀疑陈青川?”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陆明说:“开颜我对陈青川这个人并不了解,以我们家和你家的关系,我也并不方便说什么,所以我不评价,我只能说,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都会帮你。”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帮我。”
他说:“你暂时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情查起来真不会那么容易。”
我说:“会不会是我把一切想复杂了,也许是因为我至今都无法接受我妈的死,所以才会导致我现在对这件事情如此多疑。”
这几天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陆明说:“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不止是你,毕竟你妈妈的死确实太过突然。”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在那吐着郁气,没再说话。
陆明开着车送我到家后,我同他说了句谢谢,便从车上下来,之后便目送这陆明的车离开,才转身朝大厅直接上了楼,到达卧室,我又再次去开电脑登录邮箱,那封邮件依旧安静的躺在那,我还是没忍住,又发了一封邮件给庄民。
发完,我便从书桌前起身,去了浴室洗漱,洗漱完出来,我走到电脑前,本来是要直接关了电脑休息,可谁知邮箱竟然有一条回复的消息,我手抖着去点开。
我给庄民发过去的两封邮件,竟然变成了读取,下面还有一通庄民的回复。
庄民说:“开颜,抱歉,因为身体原因,邮箱一直疏于管理,很高兴几年后你再次联系我,因为移民,所以以前的联系方式全都更改,当初的号码如今也更改了,这是我新的手机号,若是联系我,请拨打xxxxxxx”
我没想到在十几天后,竟然真的到了庄民的回复,这对于我来说,太过意外了。
我快速抓起桌上的手机,颤抖着手迅速在手机上摁下一通远洋电话,我拨了过去。
可是电话打过去,却并未有人接听。
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焦急的又给庄民打了第二通第三通,以及第四通。
到第五通时,里头骤然传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并不是庄民的。
我以为是自己拨错的号码,刚要跟邮件里的号码进行对照,里头那年轻的男声说:“请问您找谁?”
我来不及对照,只能说:“您好,我找庄民先生。”
那年轻男声询问:“您找我父亲?”
庄民的儿子,我忙说:“是的,您好,我是许开颜,您认识吗?”
电话那端却沉默了几秒,好一会儿,庄民的儿子说:“我认识的,我父亲最近几年身体都不是太舒服,所以他的手机一直由我管理,请问您找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