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车停在铁门外,想着陆明刚才不是说要去招待一个国外回来的朋友吗?他怎么会这里?
怎么一回事?
我没将车开进去,而是停在铁门口,自己从车上下来想要进别墅,可想到谢易双之前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我又停在铁门口的信箱前,在里头掏了掏,果然在里头掏出一张房卡,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便没再犹豫直接朝别墅大门走去,我用卡试着刷了一下门锁,竟然滴的一声,门自动开了,我推门进去。
别墅大厅里空荡荡的,连一套沙发都没有,像是没人在这住。
我在里头四处看了一眼,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尖叫声,我立马冲了上去,到达一处半开的卧室门口,我想推门进去,可手才刚伸过去,便在门缝隙里,看到里头的陆明手上正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他面容凶狠说:“原来是你这个婊子在害我,原来那批记者是你这个婊子喊来的,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这贱货!”
那女人一点也不惧怕,她手死拽着陆明拽住她头发的手腕,她露出半张脸,她笑容诡异说:“是我又怎么样?陆明,我不是帮了你吗?如果不是那批记者,许开颜会顺利答应和你结婚吗?你不也顺势将那脏水往陈青川身上泼了吗?说到底,你还要感谢我呢,陆明!”
陆明手还在掐在女人的颈脖上,他皱眉问:“感谢你?谢易双,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们家是一群什么货色?”
他掐着那女人的颈脖,拽着她的脑袋,便发狠的往墙上用力一撞。
那女人根本没有回手的力道,在被他往床上撞了一次后,陆明又将她从墙上粗暴的提了起来,他掐着她下巴,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说:“你最好不要再来惹我,不然我弄死你。”
墙上是血,谢易双额头上的血,她根本不打算挣扎,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任由陆明掐着,朝他笑着。
陆明问:“你笑什么?”
谢易双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庄民儿子那些勾当吗?庄世要遗产,你为了让许开颜误会陈青川,所以你要庄民死,为了让许开颜她妈的死和陈青川有牵连,在之前你就逼迫那医生从医院离职,为这件事情埋下引子,你为了将陈青川踢出富安,为了得到富安的股份,你带着庄世吸毒,甚至赌,你让庄世赌掉了庄民手上所有的富安股份,你们家对富安觊觎已经,想顺势将庄民手上的股份吞下,可他身后还有个陈青川,庄民知道你们的心思,也知道你们在利用庄世,所以他反手就将股份卖给了陈青川,陈青川花了一笔巨额的数字替庄民还了债,你们家的希望落了空。
失去一切股份的庄民在富安以及在国内待不下去,他们全家移民苏黎世,你又利用你姐姐用庄民的突然离开,勾起许开颜对陈青川更进一步的怀疑,又在将庄民引回来后,你们又跟他的儿子庄世联手杀了庄民,这件事情在关键时候,就永远成了一个无头案,庄民再也都无法跟许开颜解释他股份的事情,而许开颜也永远都会认为她妈是陈青川所杀,庄民是陈青川逼走,你又趁虚而入,在被陈青川弄进警局后,趁势博取了许开颜的同情愧疚,你为了得到许开颜,你还真是步步埋伏,不择手段啊陆明,估计你姐姐陆云清到现在还在跟许开颜一般,认为庄民的死是陈青川所为?她可能怎么都料不到自己的弟弟,是多么可怕吧?你和你父亲倒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她最后的话还没说完,陆明忽然发疯大家,掐着她的脖子便拿着她的脑袋再次用力往墙上狠狠撞击着。
墙上撞击得全是血,谢易双痛苦尖叫。
陆明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又用双手将她身子翻转了过来,死摁在墙壁上,他手死死钳住她脖子,谢易双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她脸上全是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她脖子被陆明掐住,呼吸不了,脸憋成了乌紫色,陆明恶狠狠说:“贱人,你以为你什么都清楚吗?他陈青川算个什么东西,许开颜,她不是想跟他在一起吗?好啊,那我让他们看看,他们还怎么在一起,凭什么我要替他们买单,我一个正常男人,因为他们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会让她们好过,你知道这一切又如何,过了今天,你永远都无法说出口,等我和许开颜结了婚,我会像折磨你一般,折磨着她,我会让她以前对我所犯下的一切,以一千倍一万倍全部奉还回来!”
他望着手下几乎有些呼吸困难的谢易双,他说:“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
谢易双终于感觉到危险,她在陆明手下咳嗽着,她脸的颜色因为窒息而越来越深,她挣扎着,用手去掰陆明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陆明的手纹丝不动,甚至更加的用力,他望着眼下的谢易双气息越来越微弱,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说:“她不就是吃软不吃硬吗?之前我逼迫,她反而没反应,那我就跟她服软,我让她看我现在有多可怜,我让她好好看看现在的陆明因为她成为了怎样的一个人,她果然上当,果然没有辜负我这么多年的苦心计划。”
他笑着,嘴角的笑无比的阴冷,像个嗜血的恶魔。
谢易双还在用力反抗,她本来是死闭着眼睛的,瞬间便睁开了眼,她朝门口看了过来,她从缝隙中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我,她竟然还在朝我笑着。
陆明完全没发觉有人在外面偷窥,对于谢易双脸上的笑,他越发暴怒了,他怒喊:“你笑什么?!”
尽管陆明的手越来越用力,可谢易双依旧在努力牵扯着嘴角的笑,她用仅有的一丝力道对陆明吐出一句话:“你要是在这杀了我,你就永远都等不到你跟许开颜的新婚,陆明,你的心血就全都白费。”
她笑着,笑得邪气无比。
陆明竟然没有再掐她,而是又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下又是一顿暴打,在那对她拳打脚踢。
谢易双抱着自己惨叫着。
惨叫声在这栋空荡的别墅里来回回放。
我站在门口往后退着,一直退到楼梯口子,我迅速转身下了楼,朝外狂奔。
等冲出铁门,我正好碰到一个保安,那保安见我很是慌张,便拦住了我,他刚想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对他说:“快上去!楼上有人尖叫。”
那保安一听,哪里顾得多问,便立马冲了进去,在保安进去后,我慌乱的上了车,迅速将车从这里开离。
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凉,血液像是要在体内被凝固一般。
我死盯着前方,将车开得无比之快,不知道自己闯了个红绿灯,和多少车子有了碰撞,一路跌跌撞撞冲到家,我冲进老宅大厅,用力将门关上并且倒锁上,这个时候,我只觉得自己所有力气花光了,我顺着大门滑落了下来,坐在地下,这个时候我才敢喘气,我满头大汗的在那用力呼吸着。
这个时候听见动静的阿姨从楼上下来,她一看到跌坐在地下用力喘着气的我,便立马狂奔下来,她大喊:“小姐!”
她到达我身边后,便扶住我歪在门上的身子问:“您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我望着阿姨没说话,恐惧占据我所有思绪,我对阿姨摇头,摇头喘气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都没有。”
我又对阿姨说:“扶我起来,带我上楼,我没力气,阿姨。”
阿姨望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我,便听了我的话将我从地下给扶了起来,我腿是软的,我不知道怎么回到这个家的。
我死抱着阿姨,整个身子都被她搀扶在怀里,我被她带着朝楼上走。
到达卧室,我松开阿姨说:“我好了,您去忙吧,不用管我。”
阿姨看着我,她觉得我很不对劲,我推着她说:“您快出去,今天晚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关紧屋内所有的房门门窗。”
“好、好好。”阿姨连忙答。
她便急急忙忙出去,去关门以及门窗。
望着阿姨离去,我便坐在床边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