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声音竟然也会如此的震耳欲聋,我赶忙把电话从耳边放远了些。
电话内的男人依旧在哭,在那哭着细数我的罪状,说我薄情寡义,说我衣冠禽兽,说我负了他,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穆镜迟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电话内的男人每说一句,他眉间的情绪就冷了一分。
等电话内的男人哭够了,我赶忙又把电话放回耳边,脱口而出一句:“宝、宝贝。”我心一抖,意识到话不对,又赶忙改口说:“斐,斐然,你听我说,你先别哭,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没给你电话,是我回来后太忙了,你知道我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哪里第一时间能够去找你,而且你先别哭嘛,你听我解释,真的!”
电话内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哭着说:“我不听!我不听!”他一字一顿说:“我dashdash不dashdash听!”
我觉得头皮发麻,头晕眼花,头晕脑胀,最后干脆在他还想说话前,将聒噪的话筒往电话上一摁,电话掐断后,忽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客厅内所有人全都看向我,仿佛我是一个多么伤风败俗的女人。
老天啊,谁借我一把刀,我好想此时给尤斐然这个王八蛋狠狠一刀。
我对着穆镜迟讨好的笑了笑,解释说:“他、他是我的同学,真、真的,我不骗你,我跟他确、确实谈过一段,可、可是你不同意,我就跟他断了联系。”
穆镜迟脸上没有怒气,可也没有笑意,他说:“上次你闹着要结婚,就是和他?”
我不敢回答他,只是低垂着脸,点了点头。
穆镜迟笑了,他朝我温和的招手说:“你过来。”
我有些拿捏不住他在想什么,只能老老实实朝他靠近,到达他面前他忽然伸出手,抬起了我下巴问:“告诉我,宝贝这两个字,是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