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秘密

等一切都好了后,伺候洗漱的丫鬟们一一退了出去,医生这才走进来,彼时,穆镜迟已经穿戴好了坐在我床边,医生替我把着脉,然后又见我脸上红潮未退,也不敢去揭我我被子,只能缓缓褪起我袖子,见了良久,才轻轻放下,询问我:“小姐最近身子可还疼。”

我不说话,只是将脸别向了一旁。

穆镜迟替我回答说:“下雨天还是有点疼的。”

那医生说:“还要继续吃药,这冻伤不是一天两天才好的。”接着,丫鬟们便拿出了笔墨,他拿出纸张在桌上写着方子,过了一会儿他递给穆镜迟说:“先生暂时给小姐服两幅这样的药,若是还是疼痛,那边还要坚持。”

穆镜迟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笑着对那医生说:“多谢您了。”

那医生不再多言,他是个老江湖了,自然知道此时不宜久留,便又吩咐了丫鬟药该怎么抓,这才和穆镜迟说了告辞的话。

医生离开后,丫鬟们也不敢停留,全都走了出去,周妈看着床上的我,红了眼睛,便捂着唇又走了出去。

里面终于安静下来后,穆镜迟回了床上,将我重新抱在了怀里,抚摸着我的脸说:“还疼吗?”

之前因为他强行,里面除了点血,他手伸入了我小腹处,我没有阻止他,只是让他轻揉着,他揉了好一会儿,便退了我衣物替检查,有些红肿,他将我拥在了怀里,吻着我唇说:“上点药好吗?”

我没有说话,他已经探了进去,小心的替我涂擦着药物。

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有些抗拒,他细细的吻着我说:“听话。”

我便动了两下,他才继续我手上的动作,后来我实在太累了,就这样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自己又迷迷蒙蒙转醒的时候,帐子内只剩下我。

账外站着丫鬟们,里面点了香,至于是什么香,我也分辨不清楚,只是觉得清清淡淡的很好闻,丫鬟们听到了我里头的动静,便拨开了帐子,我看到了碧玉的脸,她笑着说:“小姐,您醒啦?”

我不想动,只是问她:“周妈呢?”

碧玉说:“周妈在外头,我替您唤进来。”

我点了点头,很快她离开,没多久周妈跟着她从外头走了进来,她一看到仍旧在床上躺着的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半晌,她只能柔声问:“小姐可是要吃点什么?”

我不说话。

周妈坐在我床边,抚摸着我头发说:“小姐……”

我说:“周妈我刚才喊您您为什么不进来。”

周妈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我,我说:“现如今连你也不向着我了。”

她眼泪连连说:“我是向着您的,刚才在外头听见您喊我,我又何尝不想进来,可是我又如何进得来,在这个家没有人敢违抗先生的命令的。”

我说:“他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好多次好久。”

周妈只得啜泣,我说:“周妈,我要回袁家。”

周妈这次却和上回不一样,她是最想我回袁家的,这一次她却哭着说:“如何走得了,先生不放人,您又能怎么办呢。”

我说:“如何回不得,我是袁霖的妻子,不是他的,他就这样扣着我,能够扣一辈子吗?”

周妈怕我又和穆镜迟对着干,惹怒他,便说;“这事情您先别急,先把身子养好,之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接着周妈朝我覆了上来,哭着摸着我脑袋说:“我可怜的小姐……”

可周妈的哭声再也激不起我想哭的欲望,我的心好似一潭死水一般沉静没有了波澜。

之后周妈扶着我去了楼下,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周妈:“王芝芝呢?”

周妈说:“这几天一直病着,都没有出过门。”

我说:“我要上去看看他。”

我便起身,周妈不解的问:“您去看她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径直朝楼上走,到达王芝芝的房门口后,照顾她的丫鬟便从里面出来,笑着对我说:“小姐,夫人如今刚睡下,不宜见您。”

周妈也劝着我说:“您如今和她不合,能够少见就尽量少见。”

丫鬟挡在我门口不让我进去,我也没有强行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得往后走,路过穆镜迟的书房门口,我推门走了进去,他正在和周管家说着话,我突然推门进来让他们全都看向我。

这个时候穆镜迟对周管家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周管家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穆镜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捂着我的脸蛋说:“醒了?”

我说:“我要出门。”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笑着说:“好啊,让我陪你吗?”

我说:“不用。”

他牵着我手说:“不过你先得告诉我,要去哪。”

我说:“去散散心。”

穆镜迟抚摸着我脑袋说:“嗯,什么时候。”

我说:“就现在。”

他当即便对碧玉说:“多给小姐带件衣服,多带些钱,方便她买东西。”

碧玉说了一声是,弯身福了福,便出了书房,穆镜迟带着我在他椅子上坐下,笑着看向我问:“可满意了?”

我不说话。

他桌上有一碗银耳莲子羹,是温的,他见我盯着,便端了起来喂了一勺在我嘴边说:“不能和碧玉走散了,如今外边乱的很,不要被人可乘之机,明白吗?”

我含住,细细尝了尝,便点了点头,他在我鼻尖轻啄了一下。

之后我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碧玉也将东西准备好了,我便带着碧玉出了门,好像没有人跟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碧玉见我坐在车内后,一直看向窗外,便问:“小姐看什么?”

我见周围没什么车跟着,便摇摇头说:“没什么。”

当车进入金陵城后,我还是老样子让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司机把车停下后,我带着碧玉下车,站在门口盯着那电话看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可是我并没有去打电话,而是问了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

等我坐下后,碧玉侯在了我身后,我想了想说:“你也坐吧。”

碧玉有些不敢,可是着咖啡厅内所有人都是坐着,她若站着,显得怪异了一些,便只能随着我坐了下来。

我往碧玉的杯内放了一块方糖,说:“你尝尝。”

碧玉看了我一眼,便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当即苦得直皱眉头,一瞬间我被她那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了出来,碧玉见我笑成这般,未不满的说:“小姐,我喝不惯这个味道嘛。”

我说:“还要添些糖,要不你再加点糖。”

她看了看桌上,见没有糖,我对她说:“要去前头拿的。”

碧玉点了点头,便起身去了柜台前,我也立即起身,拿起衣服和包便朝外走,我仔细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周边没有人跟着,当在人堆里乱窜着,也不知道要窜去哪里时,忽然在前头看到一栋楼房前围满了警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正要过去看,身后忽然一只手扣住了我,我回头去看,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在我身边说:“小姐,那边有危险,您若是想玩,还是去别的对方为好。”

我看向这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保镖,莫名只觉得心冷,我又环顾了一圈,发现根本看不出来哪些人是跟着我的保镖,哪些人又是街上的行人。

我干脆便也不再朝前头走,而是问他:“那栋楼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保镖说:“有两个霍军逃窜了进去,正在里面搜捕。”

我听了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转身,然后往回走,那个保镖没有再跟着我,我又去了一趟珠宝店,在珠宝店看到上面放着的电话后,我终究没有走过去拿起,而是收回了视线,沉默不语的推开门,转身离开了,等再次回到咖啡厅,碧玉在那等急了,看到我回来了,立马便朝我跑了过来说:“小姐!您去哪里了?”

瞧她急成这副模样,我轻描淡写的说:“刚才觉得咖啡馆里太闷了,所以出去转了转。”

碧玉说;“您怎的不跟我说一声,吓得我以为您又被什么人抓走了。”

我说:“没有的事。”便拉着青儿说:“咱们走吧。”

青儿便嗯了一声,不过当我拉着青儿要出咖啡厅时,我身后忽然有人唤住了我,她说:“陆清野。”

我回头一看,有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朝我们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她将帽子给摘掉问:“你不认识我了?”

我看了她许久,只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她说:“我是你隔壁班的学人文社科的。”我隐约想起了什么,她说:“顾惠之你认不认识?”

我一瞬间便想了起来,是我国外的同学,有过一两次交集,可是谈不上是朋友,回国这么久,所以有些不记得了。

不过她一说名字我便想起来了,我笑着说:“你怎么回国了?”

顾惠之间我终于想起她了,她开心的说:“我所有的课程全都修完啦,所以就回了国。”她又问:“你呢?我听说半年前自己从国外偷溜了回来,便一直没有回去上课了,这是为什么?有同学说你还有两年呢。”

我说:“那边我一只待不过,所以就回来了。”

我见她手上拿着一些东西,便问:“这是什么?”她似乎才想起什么一般,从袋子内拿出一张请柬说:“下个星期卧结婚,咱们虽然不在一个班,可怎么说都是一起去留学的华人,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这样的场面也该请请你。”

我也有些开心的说:“难怪你学业修得那么快,是赶着回来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