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惠之回头看向坐在那一直都没说话的我说:“王阿婆是不会说假话的,而我知道的也仅是这些,这件事情里,唯一知道的真相的人想来只有王芝芝她们,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风儿绝对不可能是穆镜迟的儿子,若是他是穆镜迟的儿子,不可能不对外宣称不足月,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在于穆镜迟是否清楚情况,还是连同他也被王芝芝蒙在鼓里。”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穆镜迟便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韩医生绝对不会瞒着他,我相信王芝芝可以收买任何人,但绝对收买不到韩医生,可是当初韩医生替王芝芝把过脉,他不可能不知道孩子到底几月份这件事情。
那么,若是穆镜迟清楚这件事情,又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想到这里,我陷入了沉思。
顾惠之跟沈自山也全都沉默着看向我,这个时候,偏厅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丫鬟,那丫鬟开口问我:“陆小姐,您的丫鬟在外头问您何时回去。”
听到这句话,我便对那丫鬟说:“现在。”
接着,我从椅子上起身,对顾惠之还有沈自山说:“那我便不打扰了。”
我说完这句话,没有多停留,便朝着外头走去,沈自山自然在我身后说了句:“我送您。”
顾惠之没有跟出来,而是站在那瞧着。
等我们到达外头后,我停下步子对身后跟着的沈自山说:“沈先生,您请留吧。”
沈自山似乎是还有话要说,我见他这副表情,便问:“怎么,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自山见我如此问了,他也不再犹豫,而是对我说:“我知道这次惠之是真的过火了头,她哥哥的死,对于她大家真的很大,所以一直到至今她都无法忘怀,这次事情,虽然我知道无论我们怎样跟您道歉,都已经无事于补,也让木村先生回不来,但是陆小姐,我还是要同您说一句,惠之、惠之她是真拿您当朋友,当初您将小鱼儿托付给她时,她也是真心的在替您养育那个孩子,只是她执念太深,所以酿成了如此大的错出来,还请您……”
我直接打断沈自山的话说:“您是一个好丈夫,你的这份心情我自然是理解的,我很感动您为了您的妻子来跟我说这番话,不管她是否那我当真朋友,我无法原谅她犯下的这些错,总之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沈自山听到我这些话,他很是失落,他说:“我清楚的,但我也希望陆小姐明白,惠之,其实是有悔意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笑着说:“好了,沈先生,您便送到这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沈自山自然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说:“您慢走。”
司机已经将车门拉开,我没有再多停留,而是朝着车那端走了去,之后又由着丫鬟扶着,弯身进入了车内,丫鬟进来后,我们的车才从沈家大门开走。
沈自山自然也没有在那停留多久,见我们的车走了,他自然也转身进了院内,沈家大门下一秒,便被掩上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断在心里来回想着那件事情,那王阿婆肯定不会说谎,也不会分辨月份的错误,之前我还不相信良子给我的那份基因报告,如此看来,结合王阿婆的话,百分之八十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