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便回头看了去,王芝芝就站在我身后,由着她表嫂曾艳芳扶着,两人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楼下阶级上站着的我。
我没想到她好的竟然如此之快,才醒来这么久,现在便可下床走动了。
我已经猜到王父王母没来的原因,大约是我还给她们的镯子,被王芝芝瞧见了,所以二老才在王芝芝的干扰下,没来我房间询问王鹤庆的消息。
对于王芝芝的话,我笑着说:“姐姐可别误会,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从来没有牵扯过你的家人,我让她们来我房间,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他们交代一番。”
王芝芝冷笑:“交代?你想交代什么?交代我姐姐的死?交代我的所作所为?”
我说:“姐姐都敢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敢当吗?”
王芝芝被我的话气得脸色苍白,她声音凌厉说:“你别跟我来扯这些,如果不是你,这一切会发生吗?!”她将颤抖的手臂抬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说:“陆清野,这笔账,我总归是要跟你算的,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对于她的话,我没有丝毫的惧怕,而是站在那朝她盈盈笑着说:“那么,我就在这恭候姐姐?”
曾艳芳站在王芝芝旁边说:“你不用在这得意!你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还能够蹦跶多久?倒时候穆镜迟一死,你就是一只失去保护的野鸡,我看那时,你敢不敢如此嚣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笑了,笑着对曾艳芳说:“戴小姐,我知道这种事情您同您表妹,已经等待多时了,可这种话能够像您这般,毫不遮掩的说出来,您倒是第一个。”
曾艳芳听我唤她戴小姐,大约又想起了昨天餐桌上的事情,她气得正要对我破口大骂时,王芝芝在这时竟然开口呵斥了句:“表嫂!”
这句话表嫂,惊得曾艳芳,身子猛然一震,她当即偏头去看王芝芝。
王芝芝对她进行警告说:“你别在这口无遮拦,这里不比在王家,这种话若是传到镜迟身边人的耳朵里,倒是连我都救不了你。”
曾艳芳还是有些惧怕王芝芝的,见她如此警告,她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头听着。
王芝芝见曾艳芳没说话了,才将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她站在二楼走廊,朝我冷冷一笑,之后没有多停留,便带着曾艳芳从上方二楼走廊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在那站了一小会儿,便转身继续朝楼下走去。
不过我刚到达楼下客厅中央时,大门外头便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人,竟然又是施欣兰,她朝着穆家大厅内走来。
丫鬟们跟随在她身旁,当施欣兰走到我身边后,她便停了下来,朝我看了过来,还是如往常一般同我笑着打招呼,唤了句:“清野。”
我没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反应过来自然也笑着回了句:“霍夫人。”
她带着丫鬟站在我面前笑着说:“我是来探望芝芝。”
她话刚落音,王芝芝的丫鬟便立马从楼上走了下来,大约是来迎施欣兰的。
施欣兰见王芝芝的丫鬟下来了,便也没有同我多说,朝我微微一笑,接着她便随着王芝芝的丫鬟朝着楼上走去。
等她走后,我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桂嫂正在厨房忙着,她出来时,见我竟然难得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便朝我走了过来,不过她到达我身边后,便瞧见了大门口霍家的车,便对我询问:“那霍太太又来了?”
我说:“去了楼上,看王芝芝。”
桂嫂未说话,她沉默了半晌,又问我:“您想吃些什么,桂嫂这就给您去做。”
我说:“一杯咖啡吧,这几天喝降火的凉茶,喝得我嘴里苦了吧唧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桂嫂听我如此说,自然立马应答了一声好,去了厨房给我泡咖啡。
等桂嫂将咖啡端了出来后,递到我手上说:“给您放了不少糖。”
我嗯了一声,从桂嫂手上接过,不过桂嫂目光时不时落在楼上问:“霍夫人还没下来?”
我说:“您管她干什么。”
桂嫂说:“夫人倒是同霍夫人关系好。”
见桂嫂如此说,我笑而不语,在那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喝着咖啡。
不过一杯咖啡没喝完,王氏二老像是从外头散步了回来,两人平时都有下午散步的习惯,二老正说着话从外头进来,心情似乎不错的模样,可当他们发现沙发上我的存在后,两人脸上笑容都同一时间僵硬。王老先生的第一反应便是拉着妻子朝侧厅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想绕过我,去他们所在的房间。
见他们如此躲着我,我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和杂志,然后便从沙发上起身,在他们身后笑着说:“王太太,王先生,二老真不想知道袁夫人的消息吗?”
两人听到我这句话,便又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回头看我,而是站在那静默了一会儿,王芝芝的父亲先朝我回的头,他对我说:“陆小姐,很感谢您昨天将我大女儿的镯子交还给了我们,不过她的消息我们有了,所以不麻烦你了。”
我说:“您有了?”
她立马笑着说:“是的,有了。”
我笑着问:“可否告诉我,您怎会突然有袁夫人的消息了吗?”
王老先生说:“鹤庆在前一个月给我们写了一封信,因为芝芝一直昏迷,所以这封信,一直未能到达我们手上,不过昨天芝芝给了我们,我们看了那封信以后,基本上也知道鹤庆的去处了。”
我猜到这里头有王芝芝的干预,可没想到她竟然耍的是这样的手段,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真是有些同情她的父母,竟然被自己的小女儿,如此握在手心隐瞒。
二老说到这,没有再和我多说,王夫人和我说了句告辞的话,便拉着自己的丈夫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桂嫂在我身边说:“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我说:“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她连王鹤庆都敢杀,这种事情自然也敢瞒,只是我倒要看看,她能够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