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东西的外表有些熟悉。
是一种由文字透析到现实的熟悉感。
虞 信手用毛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了对这两样东西的描述。
“产量高,可充任粮食应急,比小麦与水稻更适应□□的地势,可以□□(□□者必备)。”
这一串是当初虞 在册子中译出来的一句,那些作物形似现在摆在桌案上的两种,只不过话语中还是有些地方被空出来,那是因为当初虞 摸不清楚那句话是何意。
倘若现在结合他的猜测,这些空缺要填上什么,虞 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虞 按了按眉心,窗外分明是难得的晴朗,在这湿冷的冬日可算是让沉积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可屋内却稍显沉重。
苗头虽轻微,却一点点汇聚成河。
虞 头一次希望自己猜错了。
…
暮色苍茫,血红色的斜阳拖长着暗影,残留的光辉在屋檐恋恋不舍,被逐渐掩盖的黑暗所侵吞。飒飒作响的寒风中,一道身影踱步从抄手游廊走到淌着光的庭院中。
方田间守在院中已久。
虞 穿着大氅,两手揣在袖中端得是老神在在,眉峰染了寒意,“在这里等我许久了。”
“郎君不能去。”
方田间严肃着脸色说道,当然要从他胡子拉碴的脸上看出神情变化着实是在为难,可他毫不相让的态度确实是展露着他抗拒的态度。
“你是基于哪种态度来同我说话?”虞 慢吞吞地说道,他的嗓音带着低沉的冷冽,度过了少年的变化后,甚至带了点沙沙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