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打来很多个电话让我回家吃饭,我没有接听,我不敢接听,我怕我一开口。便会哭,父母一直希望我能够独立,我也一直想让自己努力独立让他们开心,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不堪一击。
我可以在他们面前做到最好,在我还没到达最好之前,我不愿意让他们看到我的脆弱。
我一个人面无目的走着,一直走到深夜街上没多少人了,我一个人才敢躲在公交车站站牌下,在冷风中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感觉自己眼睛内再也没有眼泪出来,直到喉咙有点疼,直到有一辆车开到我面前,直到车内下来一个男人,我才停止了哭声,擦了擦眼睛,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闷着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他撑着伞站在细雨中看向公交车站牌下坐着的我,走到我身边坐下,他没说话,只是静静陪着我。
天上渐渐是大雨,只有我们这小小一方天是安全安静的,我缩了缩冻得有点僵的鼻子。
身边的齐镜忽然开口说:“骑过马吗?”
我喉咙因为哭过有些嘶哑说:“马?”
他说:“我送你一匹马。”
我瞪大眼睛说:“真的?”
他说:“当然。”他牵着我手说:“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上了车,齐镜带我来到一间马场,当马场的工作人员牵过一匹身长高大,毛色雪白的马时,我目瞪口呆看着它。
齐镜的手在白马的脑袋上抚摸着问:“想骑吗?”
我用力点点头,可想了想说:“我怕,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