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烧死左威后,千年百年的岁月里宁燃都不敢与他人产生任何联系。他当过宫廷里的权臣,当过河畔买酒的店家,当过书堂内的教书先生,当过走私火枪的军阀,也曾为避战乱躲在深山和言殊闲聊度日。他不成亲,不生子,不结友,只是害怕再一次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
生离,死别。
宁燃都惧怕。
他原本以为千年的岁月早就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磨砺得刀枪不入,可如今看到林溪客,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是继续两个人如今不冷不淡,不远不近的关系,还是
放下所有的过去和伤口,和他试一试?
宁燃左思右想还是沉不住气,给言殊打了个电话。
言殊那头日上三竿还没起,接了电话还是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发现昨晚约的帅哥还在自己身边,相当生气于是一脚踹走。
“宁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言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穿着裤子,动作别提多别扭,“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我好像,有点点喜欢林溪客了。”
言殊一听这话吓得裤子也不穿了,这位爷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刚说过小心林溪客吗?不是这林溪客到底是啥玩意,咋这么会勾人呢?
“我上次刚跟你说......”
宁燃似乎完全没听进去言殊的话,自顾自地回答:“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而且也能照顾我生活,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想要轰轰烈烈的感情,我就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可是他身上......”
宁燃又打断了一次:“一千年了,我第一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你能懂吗?”
言殊深吸一口气,秉着这次如果宁燃在打断就把他头给拧了的想法,冷冷地讽刺道:“老子十八岁第一次开荤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是喜欢老子也管不着你,但宁燃,你要想好,我生平最烦的一句话是他对我好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对你好了,你该怎么办?”
宁燃没有说话。
言殊知道他回答不上来,宁燃现在被林溪客那个绿茶哄得团团转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劝他当心一点,别到时候又惹了一身的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