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敖梧没有否认,他不知道自己对杭十七的感情算不算是喜欢。杭十七有时傻得让人担心有一天他能把自己坑死,惹祸的手法也是层出不穷, 生活态度和霜狼完全不同的,随意且放纵。
但是很可爱,他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很可爱,他犯蠢的样子也很可爱,肆无忌惮的态度都可爱。让敖梧偶尔在被责任压得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能从他那里感觉到几分久违的轻松。
那种感觉就像:你看,连这样的杭十七都还张牙舞爪的活得很好。你也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巴。
敖梧摸了一把腰间挂着的幽昙冰魄:“如果我这一生能有一个伴侣,那大概会是他。前提是他愿意的话。”
“那我看是悬了,你这副样子,是追不到美人的。”云无真摇摇头。
“这是我的事,你别去招惹他就行。”敖梧不客气地警告道。
云无真转着酒杯,一点也不怕:“我招不招惹他好像也是我的自由吧,狼王殿下,您既然还不是小十七的丈夫,好像也无权干涉我们之间的交流。”
敖梧:“云无真,你这些年渣过多少情人,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你享受追人的过程,不愿维持稳定关系我无权干涉。但杭十七不行,他和你不是一类人。”
云无真笑起来:“啧啧啧,听听。这话里的醋味可有点重了呀。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杭十七,现在要做的可不是警告我离远点,而是对他好,把人追到手。他这种类型的人,别看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若是把谁放心上了,那可就是一辈子。”
敖梧皱眉:“知道你还惹?”
云无真:“可这样的人追起来才有意思啊。让单纯的白纸染上颜色。让不懂感情的人动心。你不好奇吗?杭十七这样的人,动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敖梧没来由地想起杭十七在床上一本正经跟他讨论鸡腿的画面:“大概会把你当成他的鸡腿吧。”
云无真呛了口酒,咳了半晌才缓过来:“您的幽默感可真与众不同。”
“感情问题到此为止,”敖梧见说不动云无真,也不与他继续纠缠:“你今晚来找我,应该有更正经的事情吧。”
“我以为感情才是世上最正经的事情,旁的,尽可以随意些的。”云无真这样说着,到底把话转回正题:“不过狼王既然要聊,那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聊聊。”
“近半年,据我查到的线索看,已经发生了七场针对王族高层的行刺。就在上个月,我一个主管城防的堂叔,死在自己新找的情人家里,第二天情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所有证据都证明,她是一只来自北境王城的牧犬族,当然云狐绝不怀疑自己的盟友。结合今天云青的出现,我想应该是有人在蓄意挑拨七王族的关系。”
“是十一场刺杀,七场成功,四场失败。这是我收到的情报。另外除去今天这场埋伏以外,我在不久前还经历过一场更隐蔽的刺杀。对方用了南夏的梦魂蝶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