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茧鼠祭司出现在床边:“觉得怎么样?”
长命死了。杭十七想起茧鼠祭司说过,他召唤过来的这些灵魂都是已经死去的灵魂。可杭十七很好奇,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想起来什么了?
“不太好,做了个噩梦。”杭十七随口应付着。
“梦见了什么?”茧鼠祭司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你果然不同,据我所知,灵魂破碎的人是无法拥有梦境的。”
杭十七厌烦地看他一眼,满怀恶意地露齿一笑:“梦见我变成一只老鼠,被猫吃了。”
“到底是年轻,说话才会这样小孩子脾气。”茧鼠祭司摇摇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坏人,茧鼠兽人挑拨七王族纷争,破坏大陆和平。”
难道不就是这样么?杭十七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茧鼠祭司。
茧鼠祭司:“可你知道这之前,茧鼠在南夏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么?”
杭十七不说话。
茧鼠祭司便继续讲,他声音低沉,带着深切的悲伤,很能调动人的感情:“曾经,我们是南夏最最低贱的奴隶,我们从出生起就被所有人看不起,我们不被允许上学,不被允许识字,做着最辛苦的苦力,动辄挨打挨骂,就算是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在南夏的贵族眼里,我们是肮脏卑劣的老鼠,是早该灭绝的,连笼子里的鸟雀,荷花池的鲤鱼,都比我们的命来得值钱。”
“所以呢。”杭十七一脸漠然地抬起头问:“这跟你们奴役茧兽人有关系么?我是打你们了骂你们了,还是奴役你们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报复伤害你的人去,跟我这里卖什么惨呢?”
作者有话要说:茧鼠祭司:试图卖惨。
杭十七(无动于衷):关我p事。
第65章
大概是杭十七的冷漠程度超出了预期, 茧鼠祭司被噎得沉默了几秒。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再度挂上虚伪的笑容:“你不是茧鼠,没经历过这样的生活, 或许你无法理解我们的感情。我不怪你。”
杭十七敷衍地扯扯嘴角:你也怪不着我。
茧鼠祭司:“但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们。”
杭十七挑眉:来正题了。
“你觉得敖梧待你如何?”茧鼠祭司话锋一转,问了杭十七一个不相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