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村子对女性的恶意,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台下的小孩子左右对视一眼,像是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一般,乌溜溜的两只眼睛里满满都是迟疑和犹豫。
看到他们的反应,五人心里的疑惑更甚。
终于,坐在第一排,十分干瘦的黑娃率先开口,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生孩子。”
周美芳惊呆了,她作为一个女性,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种脑顶冒烟,心口被针狠狠扎进去的窒息感,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黑娃一说完,原本想不到答案的孩子们竟都哄堂大笑起来,噗嗤一声,然后就开始各种附和道,“对,就是生孩子。”
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是各路孩子们调侃的笑声和窃窃私语的声音。
甚至笑着笑着,这群男孩子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往在座唯二的两个女性,周美芳和黄莺莺的身上瞟,眼神里面夹杂的东西令人觉得不适。
周兴文几乎是下意识,就向前迈了一步,挡住了这一道又一道不善的视线。
黄莺莺吓得哆嗦了一下。
而一旁的沈熙白,眉头几乎是一瞬间,就皱了起来。
山村的孩子,往往早熟,这种熟,不是指人生阅历,生活经历的熟,而是指混浊的环境催熟他的思想,让他们在贫穷的环境里作茧自缚。
这些孩子,甚至可能不到法定年龄,就会被安排结婚,然后生子成家,这是贫穷的地方流水线一样的操作。
讲台上的黄云达已经被学生们的回答气得脸青一块白一块,两只手都紧紧攥在一起,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盯着在座的每一个明明都只有十岁左右年龄大小的孩子们。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学生都在哄笑,还有一部分,从黄云达问这个问题开始,就表现得十分沉默,垂着脑袋,表情凝重,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禁忌一般。
沈熙白看着眼前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的学生,心里的怪异感更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