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子弹还在他的血管里面,大量温热的动脉血在他死命地摁压下都还是控制不住的溢出成片血珠,他知道他要是还想活命就必须止血,不然大量失血,他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致死。

最后,周家豪又慌乱地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给自己伤口缠绕上好几圈,最后才打上一个要命的死结。

他看到了邹勾射杀小女孩的全过程,莫大的恐惧甚至袭上他的脑门,以毒蛇攀附上他的小腿,自下至上,包裹他的全身。

“啊啊啊啊---”瞎子还在放声哭嚎,但叫的声音明显越来越小,越来越虚脱,鲜血已经彻底染红了他的整个身子。

不怪他,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直接捅上一刀,又不像是古代太监进行阉割,事前有专门进行的流程,更何况阉割的存活率也低,他现在大量失血,伤势也无法控制,那便唯有等死,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邹勾看穿了瞎子的处境,红着眼对着周家豪嘶吼道,“走,我们快走!”

周家豪压根没有迟疑,干脆了断的从瞎子的身体上大步跨过去,就像对待路边濒死的野狗一样,目不斜视,事不关己,飞快地跟上邹勾的脚步。

邹勾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不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邹勾的呼吸也慢慢开始急促,胸腔剧烈起伏,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弹跳,冷汗浸湿了他整个后背。

邹勾两人穿过长长的廊道以及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回到了大门的位置,邹勾红着眼去转门把手,只想着赶紧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但他的手才刚摸上把手,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灼得他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手指都还因为疼痛抽搐成鸡爪得形状,微颤得厉害。

周家豪眼尖,注意到了这一幕,破口大骂道,“快!用枪射开!”

邹勾强忍着手指的抽搐,将枪口对准门把手,扳动扳机,连射几枪,结果依旧于事无补。

门还是打不开。

这样的事实悬在了两人的头顶。

“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暴脾气如周家豪,他的怒气几近濒临值,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和窒息,眼底的惊悚之意藏都藏不住,声音都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