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锐摇了摇头,也不和老头继续争辩,而是转而问道。
“我记得老头你好像是过,你媳妇儿是在你同龄人孙子都有了,才给你生的儿子,是不是说明,鱼仙想要孕育子嗣也不容易?或者说,鱼仙想要和人孕育子嗣,不容易?”
余汉生听见祁锐这么问,忍不住脸上露出了追忆和后悔的神情。
“是啊!鱼仙那是什么,那是海底的仙人啊!哪里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玷污的,是我,是我贪心,贪心想要个孩子,如果不是我贪心,我和小雨,还能在一起好久,我怎么、怎么就、这么贪心呢!”
泪水划过老头满是褶皱的脸上,看得人一阵心酸。
祁锐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
这其中,应该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事。
贪婪是人的本性,这无可避免,更何况,是老头待的这个环境,子嗣,好似就是最重要的目标,想要一个子嗣,也说不是什么贪心。
就在祁锐想着应该怎么安抚这个老头的时候,一个黑瘦的汉子抱着一大团鱼肉走进了门。
一进来,他就看到自己太祖泪流满面,顿时慌了。
“太祖,太祖,您怎么了,您别哭啊!您年纪大了,哭不得。”
黑瘦汉子要急疯了,又不敢责怪祁锐两人,只能在那里担心自己的太祖。
可能是觉得在小辈面前哭太丢人了,余汉生止住了眼泪,只是那双本就浑浊的眼,倒是因为这一场哭泣明亮了不少。
“小东啊!太祖没哭,就是风大,吹太祖眼睛里了,没事没事,你先去把鱼肉腌制好,太祖和仙人们还有话说。”
黑瘦汉子虽然还是担心自己太祖,但他到底听话,一步三回头,还是乖乖去腌制鱼肉了。
祁锐看到这里,突然来了兴趣,问了一句,“这些事怎么还要小东来做,小东媳妇儿呢?小东这个年纪,应该娶媳妇儿了吧?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见到小东媳妇儿?”
祁锐这话也不奇怪,毕竟,在很多时候,就算他那个世界,也还有不少人认为,家务事该女人来做。
余汉生颇为惊诧的看了满是好奇的祁锐,幽幽道,“我家小东才十四岁哪里来的媳妇儿,仙人,你莫交坏了我重孙。”
祁锐:“……”十四岁,玩我呢?
不要说祁锐,就是夜北都一脸惊诧,表示完全没看出来,黑瘦的小东,才十四岁,四十岁祁锐都姓,十四,呵呵。
但不管两人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而且余汉生看他们两个满脸的不相信,还振振有词,“怎么了怎么了!我家小东不就是长得成熟了一点嘛!这里的孩子都这样,再说,那什么,那一句话这么说来着,以、以什么取人是不对的,小东看上去不管多少岁,但他就是十四岁,老汉绝对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