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佧摇摇晃晃站起身,面色涨红:“散场吧,老子的女人都急不可耐了。”
扶着他的女人嗔怪道:“佧爷,您说什么呢……”
贺祈山点点头,沉声回应:“我先走了,裴总、佧爷你们慢走。”
……
劳斯莱斯的车身疾驰在柏油路上,拉长了窗外的霓虹灯光,像无数流星坠落。
贺祈山的手臂还搭着那件西服,抬起另一只手摁了摁眉心。
管家:“贺总,您醉了吗?”
“没有,起码意识还清醒着。”
贺祈山知道自己酒量在哪儿,更何况今晚的裴骁南才是被西佧灌得最多的那一个。
微凉的晚风袭来,他又想到走之前时晚寻的手指还攥着裴骁南的袖子,眼眸里亮晶晶的。
心底的沉郁如同一条冰凉的河缓缓流淌。
他闭了闭眼,说:“回去庄园吧。”
随后车辆驶入车流,隐匿于夜色。
也不知道裴骁南是真醉还是假醉,总之他今晚没带司机出来,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开车,只得先去hour之上的酒店歇脚。
前台看了眼裴骁南,立刻把房卡交给他:“裴总,还是您之前来的房间。”
他对这地儿驾轻就熟,一路带着她乘电梯上楼。
时晚寻架着他肩膀,感受到他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头,行走的挪动都显得有几分困难。
走到2501门口,她才敛睫问:“裴骁南,你房卡呢?”
“房卡在我裤子口袋里。”
“……”
虽说喝了酒,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仍像肆意的潮水绵密包裹。
过道里的光线昏暗,男人微微俯身,靠近过来时,两个人的影子在无声地接吻。
耳根后喷洒着他濡湿的呼吸,像是无声的厮磨。
时晚寻心跳如雷,还得耐着性子问他话。
“在哪边口袋?”
“左边还是右边?”
他噙着一抹微醺的笑意,很痞,“我有点忘了,要不然你自己看一下。”
“……”
嗓音蕴着淡淡的磁性,震荡在她涨红的耳根。
时晚寻快有点儿喘不上气,只得想着办法速战速决。
她先将手触碰他裤子的右边,好像只有一支打火机。
刚想换到裤子左边时,却被拽着拖入怀里。
男人的身影居高临下,手臂桎梏的力道很大,根本挣脱不得。
裴骁南撩起眼皮,好整以暇地问她:“摸哪儿呢?怎么还没好?”
一股子吊儿郎当的气质,偏偏能让人心跳不已。
“……”
她脑子轰得一声,像是千万朵烟花乱坠。
时晚寻收起瑟缩的手,慢吞吞汲取着呼吸:“快了,应该是在你裤子的左边口袋。”
他侧了侧身体,带着醉意看她,黢黑的眼眸如同令人沦陷的漩涡。
温热的呼吸像羽毛轻扫,夹杂着些许清冽的酒气,弄得她拿房卡的动作更慢了。
直到房卡一刷,房间门才开了一道小缝。
时晚寻先将人扶到床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个醉酒的人。
更何况是醉酒的男人。
下一秒,她被裴骁南的动作连带着栽倒在柔软的kingsize床上。
偏棕的长发散乱在雪白的床单上,犹如不规则的花瓣散落在铺陈的新雪之上。
可能是怕她摔到哪儿,男人的手掌轻柔地扶着她的后颈。
他的指尖顺着后颈线摩挲,时晚寻脖子这块儿怕痒,没忍住轻|吟出声。
风轻云淡的动作,愣着被他做出来几分轻拢慢捻的意味。
时晚寻刚想起身挪动,却像是碰到了什么。
她瞬间僵化在原地,不敢乱动,那份热度像是碾入了每一寸肌肤纹理。
腰间的温度急剧膨胀,她的心跳更是重重漏了一拍。
她颤着嗓音开口:“裴骁南,你能不能……”
那张房卡还攥在她手里,房间没来得及开灯,两人陷落于一片黑暗的昏昧之中。
心跳更是犹如不停歇的海浪,潮起潮落,敲击着胸腔。
她确实是怕黑的,于是跟他商量:“你喝醉了,能不能先起来?我去开个灯……”
这张床上还放置了一朵玫瑰,她正好被压制在玫瑰之上。
像是碾落了那些花瓣,玫瑰的香气融化在一呼一吸间。
倘若她是冰块儿,现在也要在温度的催化剂下慢慢稀释,变成一滩瘫软的水。
裴骁南哼笑了声,眼尾扬着促狭的弧度:“你是不是太低估男人的危险性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