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挂个牌子而已,怎么感觉像是要上手术台似的!”宁启言翻了个白眼。
宁晓文和董文安跟着低笑起来。
汪洋呼出一口气,起身把牌子挂到栅栏外,回来坐下后才对宁启言耸耸肩。
“别怪我紧张,我总觉得挂完以后我们就离医生越来越远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要是他们家能持续这么对外交换,就跟开个小店似的,只不过以前换东西用钱,现在换东西用粮。
汪洋倒不是觉得开店没有当医生好。只是蹲了两年的医学院,思想上刚刚从高三党转变成医学生,一直以为他们将来会成为一名医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多数学生选择专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冲着将来的职业稳不稳定,赚不赚钱选择的。就像他们医学院,真正奔着将来救死扶伤而学医的人很少。
只要能赚钱,不对,现在来说应该是,只要能赚粮,而且不违法,做什么不是做。
不过汪洋的感觉说对也不算对,说错也不算错。等过几年再看,真正舍弃医学专业的并不是他们几个男生,而是现在还娇嫩腼腆的两个女孩。
谁也没想到这俩姑娘会从这一天开始,撒丫子狂奔在开店赚钱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包括后来从汪洋老家过来找汪洋的“未婚妻”。反倒是包括汪洋在内的四个男生,新社会稳定后投身到医院,开始了主要被老婆养,顺便吃公家饭的人生。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就现在来说,汪洋难得文艺一次,心里有种淡淡的小忧伤。
牌子挂出去没多久,最先找来的不是附近的住户,而是汪洋家院子正对面,隔了一个路口,在水站驻守的士兵。
附近的住户不多,所以他们家门口这个水站平时只有两个士兵驻守,一是防止万一有蛇精病破坏净水器和水管,二是防止附近住户发生冲突。
自从D市所有人搬来苍云山之前市里的那场暴乱过后,所有在职士兵都配着枪,实打实放了子弹的枪。
主要是为了防止冲突太大,万一再来一次大规模暴动,D市领导都想撂挑子不干了。他们劳心劳力,绞尽脑汁的跟其他城市抢夺中央发下来的那些有限资源,不就是为了让自家市民更好过一点吗?!自家人再窝里斗,变着法子找麻烦,他们还管个屁!
所以为了防止事态严重,政府的人撂挑子不干,军区过来的领导直接大手一挥,所有人配枪,根据情况允许士兵开枪,把所有可能闹大的苗头直接掐死在萌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