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钺捏紧了拳头:“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了么?”

张老黑昂头:“不会!”

卓钺大骂了一声起身:“老子是绝对不会祝福你们的!好话你不听等着栽跟头吧!”

张老黑亦跟着暴怒起身:“看老子稀罕不稀罕!”

二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混像两只炸开了毛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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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客栈之内。

茶几被置于窗前当了天地桌,桌上铺红布,坐北周南,上摆着两根儿臂粗的喜烛,跳跃的烛火下缓缓流出了赤红的蜡泪。几个店家借来的盘中摆了粮食、红枣、桂圆等物,红彤彤得尚算喜庆。

张老黑与阿丹珠男东女西相对而立,红烛映在新人的脸上,一团喜庆暖洋的光晕。

郦长行立于一旁,正待宣唱,阿丹珠却忽然回头面有忧色地低声说了句什么。

张老黑听不懂,连忙问:“她、她说什么?”

郦长行笑道:“她问卓哥真的不进来么。”

“妈的。”张老黑骂了声,又故意提起了声音,“别管那犊子!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却听一窗之隔的走廊传来卓钺气急败坏的怒声:“我他妈才懒得管你!有你后悔的时候。”

郦长行笑着过去推开了窗,果然卓钺正面色黑臭地靠在窗边的墙上。

“进来吧卓哥。”郦长行道,“你一个人站在外面也没意思。”

“不行。我说过了,我不会祝福也不会同意他们俩人的,这是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