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会有很多人来探望啊。痔疮的话,别人可能便不会多问了。”
卓钺抱肩冷冷地道:“是,当面不会再多问什么,全都在背地里说我闲话。”
关曦明哆嗦了下,害怕又歉然地撇了撇嘴。张老黑笑着道:“得了,说到底还是刘富裕那孙子欠得慌。既然你没被重罚,就别怪小关了。”
卓钺本来都想好了一千种教训关曦明的酷刑了,可刚才和娄长风聊了一通后他心中多了不少其他的事,现在也懒得计较了。
符旺站在一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不也是好事儿么,挨了三十板子,得了个痔疮,便顺顺利利把粮食给买回来了。事情进展得比我想的顺利多了。”
卓钺瞪了符旺一眼。他毫不怀疑,以这小子的聪明才智绝对能想出一百个比“痔疮”合适的借口,可符旺既不出面也不提醒,估计一直是蔫儿坏地等着看他笑话呢。
符旺视若不见,乐呵呵地道:“既然粮食足够了,也可以放下心了,以后各几日便让人去取一下,幸好现在营防不严出营也没那么难。但还是得小心别被发现,也别总派一个人去。”
卓钺有些不耐:“知道了。”
“我还是得提醒一句。”符旺又道,“我知道你是想尽力照顾手下的士兵。但一个人能做的毕竟有限,咱们就算现在口粮充足,你也别跟菩萨洒圣水似得广施好善。取回来的粮食也不易太多,不然定会招惹疑心。”
符旺这话听得他心中不舒服,但却没有毛病,他也只好答应。
“行了,别在这待着了。”卓钺心头无数件事盘绕,现在只想自己呆一会儿,“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操练也别拉下,咱们也不是一辈子不打仗了。”
几人应了,纷纷往外走去。
“等一下,”卓钺叫住了他们,“……郦长行呢?”
几人对视了一眼,关曦明挠了挠头:“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在校场,应该是在操练吧。”
这小子,明知道自己与人起了冲突、又挨了板子,连来看望一下的功夫都没有么。
还真拿自己当个闲来无事调情暧昧的玩物了?!
卓钺说不上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有点懊恼又有点失落。可他不愿几个兄弟们察觉,更不愿自己面对,便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