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争吵,总要有一个人先低下头来吧。虽然似乎每次主动低头退让的都是他,虽然这让他又酸又痛,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爱到了深处,是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委屈他啊。
然而他没想到,这次主动迈出这一步的是卓钺。原来卓钺也是,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委屈了他。
他们是两情相悦,彼此深爱的啊。
郦长行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哪怕数日过去了,每每想到此处脊椎骨都忍不住窜上一股极致的酥麻。
“小春春儿……”卓钺吻着他的耳垂,半笑半叹道,“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为我放弃那么多,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
郦长行贴近了他,低声道:“所以呢,卓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么,有没有什么表示?”
卓钺眸光一闪,懒洋洋地笑着扯下了他的腰带:“今儿个陪你玩个痛快。”
……
屋内的红烛高燃,千行的蜡泪滚下,火苗哔啵作响。
卓钺趴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头脑放空,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他小麦色的背上点缀着四五处殷红的痕迹,仿若是朱墨不慎滴落在了之上,绽放出暧昧又狭昵的点点。
他的左手垫在下巴上,右手被一根腰带挂在了床头的木梁上。此时抬腿踹了一脚身旁之人,懒懒地道:“快点儿松开。”
郦长行翻身而起,抬手抓住腰带的一端抽开,低头冲卓钺笑了下:“卓哥,你这样子……真是好看的紧。”
卓钺收回酸痛的胳膊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郦长行的指尖顺着卓钺的肩膀滑至蝴蝶骨,流连忘返:“是真的。这个线条,你这样子让我看了就忍不住,再也不想放开你。”
想让你这样呆在我身边,最好自此再也没有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