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行上前扯了扯他劝道:“卓哥,这是他们的事情了,我们不必插手。”
“对啊。”娄吹云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个小髻,终于找回了几分精气神儿,“你和郦长行不也断袖了吗?不用管我。”
“什么?”卓钺被这小子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跳脚,“你以为是我想断袖的吗?”
他可是天生的直男,从落地开始都只喜欢大胸脯和大屁股——直到两年之前。要不是、要不是郦长行用高超的手段勾引他,又是唱曲儿又是穿芙蓉色衫子的,他会犯这种错误吗?
他简直怀疑达日阿赤王生的这几个儿子是不是都是狐狸精投胎的——竟会勾引男人。
“卓哥。”郦长行忽然笑盈盈地开口了,“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卓钺一哽,扭头向娄吹云道:“总而言之,你现在想后悔还来得及,不然——”
“等一下。”娄吹云忽然抬头疑惑道,“这不是呼兰木伦的帐子吗?你们俩是怎么进来的?”
卓钺与郦长行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娄吹云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他猛地穿衣跳了起来,大步过去一把掀开了帐帘。
他的目光中映出了一片冲天而起的火光。
夜色早已笼罩了原野,然而火焰却照得周遭犹如白昼一般。往日平静有序的营帐附近,如今却如沸开了的水般喧腾嘈杂无比,人影匆匆憧憧,光影变幻交织之间,刀光剑影明光闪烁不休。
眼前,竟是一片战争前的纷乱景象。
娄吹云惊呆了。火光与人影倒映在他漆黑园瞪的虎目之中,诡秘而又神伤。
“怎么会……”他喃喃道,“明明、明明睡前他才答应过我,答应过我要去塞上跑马……”
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临睡前自己兴奋地说着牧民们新套来的野马,神骏得很,强烈要求呼兰木伦跟自己出去跑马并试一下新作的器械。
呼兰木伦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但被逼得紧了,还是应了,随即翻身就把他推倒在了毛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