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的记我账上,外面的那些,回头你找警卫处要。”
老医生也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季眠睡得安祥。
苏星沂把背靠到墙上,抱胸站立,强迫自己放松肩颈,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良久,他出声:“还能挺忍。”
季眠没动。
“没人了,只剩我一个。”苏星沂缓缓地说,“还想装睡下去的话……我也可以配合你做点什么。”
季眠:“……”
“你其实是流氓吧?”季眠小小声地说着,睁开了眼,“怎么发现的……”
“直觉。”苏星沂看着他,“你呼吸变了。”
“……那你观察得还真仔细,我都尽可能放缓了……”季眠嘀咕着,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
这是一间他从未见过的卧室,比他住的地方宽敞得多,巨大的窗户前挂着落地的长帘,头顶有厚重的帐幔层层叠叠地挂下,床头开着一盏仿烛火的小灯,色泽昏黄。
尽管一应用具皆是现代化设备,装修风格却非常复古,让季眠想起十六世纪的欧洲宫廷。
“放缓也不一样。”苏星沂的话音打断了他打量的视线,“节奏不同。”
“……受教了。”
季眠看着屋内的装饰,作出合理推测:“这是哪儿?不会是你家吧?”
“宿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