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拗不过苏星沂,只好听他的话沿途挖开积雪,走过的地方,为了掩盖行迹,又把雪填回去。
不多时便找到一个通风的洞口,大半被埋在雪下。他挖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个无风无雪的石洞。
“这地方倒是不错,能点个火。”苏星沂推了推他,而后率先跳了进去,“下去。”
季眠跟着他滑了进去。
生个火堆不难,他们很快就弄好了,有连通外面的洞口,也不怕火焰燃烧后洞里缺氧。
季眠安慰自己说,这个人就算坚持不回据点,好歹是愿意生火取个暖了。
没曾想,苏星沂从随身行囊里找出个金属制的密封水壶,去弄了点雪回来,扔在火上烧。
等了约莫十分钟,他靠近火堆,把肿起伤口上的止血贴生生撕下,一绷一扯,愣是将那个伤口撕了开来。
新鲜的血液流出来,他将烧得滚烫的水壶拨出来,打开,用雪水往伤口上一泼,接着,又从火堆里拉出一根带火的枝条。
这枝条还是早上季眠自己挖的,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星沂,心里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你不会让我帮你烧一下伤口吧?”
苏星沂的回答是淡定地嗯了声。
知道火撩有消毒的效果,和亲手给人烧一烧伤口的观感非常不一样。
但季眠也知道这种事动作犹豫反而不好,一定要快。
他原地做了半分钟的心理建设,苦着一张脸去了。
几分钟后,季眠重新帮他处理好伤口,踩灭了那根该死的枝条,将苏星沂转过来。
对方神色如常,额角却有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