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直接询问。

见凌依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清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面上却一派正色：“凌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指责我们阿菡，如今让你说出理由却支支吾吾？”

凌依依捏紧手指，咬牙说：“有本事就进府，我要当面问晏菡，她做了什么她心里最清楚，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用了，”清姨居高临下看着她，“看来凌姑娘就是无理取闹来了忠义伯府，这次你的行为我可以容忍，但要是下次你再这样莫名其妙跑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朝着边上看了一眼，“送客。”

“是！”两边守着门的家丁应了一声，随即一左一右打算将凌依依拉走。

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私语。

“他们陆府的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要是每个和离的人都天天这么被找麻烦，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是啊，找来在门口吵吵嚷嚷，让说出理由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明摆着是来找事的！”

“……”

凌依依耳朵又不聋，百姓们说的话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气得肺叶子都疼。

看着胸有成竹的清姨，凌依依满眼恨意，她赌咒发誓说：“还敢说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人都是会遭报应的！”

清姨笑了，说：“原来凌姑娘也知道做亏心事是要遭报应的啊，凌姑娘做的亏心事还少吗？你可要千万小心啊！”

当初的陷害，以及在陆府劝说贬妻为妾……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亲手做的，这才是缺德事。

至于她这次来，完全是硬和晏菡扯上关系，即便清姨没问晏菡，她也相信晏菡不会刻意和凌依依过不去。

说完这话，清姨转头看着两个家丁，认真吩咐说：“以后若是凌姑娘再这样无事登门，你们就不必来通报了。”

既是说给家丁们听，也是说给围观的百姓和凌依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