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周荣——”

闫歌穿着朝服从殿外走进来,拱手,“陛下。”

“这是新任检察署督主,负责监察天下,目前负责追查造反余孽一事。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问他。”赵庸笑着说。

检察署,监察天下,造反余孽。这几个词一出,明白的人都明白了。

“陛下,敢问检察署是否有斩首朝廷大臣的权力,就算洛不成真的是造反,也该经由刑部提审——”

“云大人这么急着说话,莫非是担心自己造反的事情暴露,先下手为强?”闫歌大声反问道。

“你说什么!你竟然污蔑当朝——”

“证据确凿!陛下!”闫歌看向赵庸,从怀中掏出一样事物,“这是从云大人的宅子中搜出来的信件,上面写着造反事宜。”

“你——”云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你抄了老夫的宅子?”

“事有轻重缓急,云大人,抱歉了。”闫歌义正言辞地说。

“你!陛下!”云大人噗通一声跪倒在赵庸脚下,“臣,臣——”

“你自己看。”赵庸将信件仍在他的身上。

“臣——”云大人捧起信件,上面明明是他的字迹,有他的印章,但这信中的内容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臣冤枉啊!”

赵庸挥挥手,让人拖下去。

闫歌看向赵庸,“陛下,臣还抄了几个人的宅子,发现了一些东西。”

“岂有此理!”

“你——”

“你可有公文!”

有几人愤怒地出声。

闫歌一一看过去,沉着脸说,“臣找到了吴大人私自藏匿的军火,赵大人收受贿赂的账本,至于钱大人。”闫歌笑了,“臣还没来得及搜,没想到钱大人就不打自招了。不过定罪要有证据,臣一会儿下朝就去找证据。”

朝堂静寂一片。

“还有吗?”赵庸沉着脸问道。

“臣正在查。”闫歌拱手。

“好好查!退朝!”赵庸拂袖而去。

吴大人、赵大人瘫坐在地上,因为刚刚闫歌说的,都是真的。而钱大人,则更多的是绝望,出头太快。

至于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后怕。今□□堂这场戏,毫无疑问是皇帝在背后主演。他们忽视了十几年的皇帝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还请各位大人小心。”闫歌留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闫歌大跨步走出皇宫。

“督主,去哪儿?”一身黑衣的竹音迎了上来。

闫歌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钱大人的府邸。”没想到一贯低调的竹音竟然执掌着凤门的情报系统,怪不得在凤鸣凤翔都被打发出京的时候,他仍能安然无恙。

“是。”竹音表现得愈发平淡,就向从不认识闫歌一样。

当夜,钱大人全家因罪入狱。

一日之内,三位朝廷官员锒铛入狱,有人自危,有人愤怒,有人破口大骂,有人主动引咎辞职……

引咎辞职的,皇宫当即就派人来收了他的乌纱帽,迅速从太学士子中调人补上。这让百官心中一惊,皇帝这态度太明显不过,简直就像挖坑给他们跳一样。

至于破口大骂的,有的在半夜被蛇咬了,有的走路掉坑里了,还有的家里被人偷了。至于在朝上破口大骂的文官,被闫歌亲手揍了……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赵庸将御史呈上来的参闫歌的折子扔到一边,带着笑意说道。“什么时候,御史也听信那些民间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