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快跳到天花板上了,跟我说例假?”
男人不相信,仍旧继续着动作。
“真的!你别…”
一直到陈淮骁摸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质地,他才相信她,抽回了手,掌心落在她腹部,轻轻捧着。
“你挺健康。”他嗓音轻微嘲讽:“我以前见过公司有女职员疼晕在办公桌上。”
“糙生糙养,没那么娇。”
以前她用的卫生巾都是最最便宜的,十几块钱批量一大包,体验感非常糟糕,还有非常浓的中草药味道,不知道是真的中草药、还是故意添加的劣质香料。
班上的女孩只要一闻到她身上有这种味道,就知道她肯定来姨妈了。
有一次她在洗手间,看到有个女孩疯狂向闺蜜安利液体卫生巾,她也好羡慕,一直渴望试一试。
她鼓起勇气问班上一个很有钱的女孩借卫生巾,女孩挑出一张给她,轻蔑地说:“不用借,送给你吧,反正也不需要你还,你那种几块钱一大包的便宜货,我也不可能用。”
白茵来到洗手间,好奇地打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久呢。
她心里是很开心的,却莫名掉了眼泪。
那种喜悦夹杂屈辱无助的感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这就是为什么白茵要这么拼的原因,不拼,她就挣不脱这命……
陈淮骁察觉到她沉默,想必是想到了以前的生活。
这姑娘…心思重得很。
他从后面轻轻揽着她,手暖着她的腹部,借着温柔的月色,缓缓道:“白茵。”
“什么?”
“别胡思乱想,安心睡觉。”
“好哦,晚安。”
“晚安。”
次日清晨,白茵醒过来,整一个大无语。
侧漏了!
她即将代言的这款安睡裤,居然侧漏了。
侧漏没什么,关键……
她睡的是陈淮骁的床!
天知道陈淮骁是多么洁癖的一个人,以前唐卡打扫他书房卫生的时候,会拿着放大镜检查他书桌上的灰尘!
他对环境的卫生要求到了近乎刻薄的程度。
完蛋了。
白茵垫着脚尖收拾好一切,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来,重新钻进被窝里,画着大字,一整个压住
她必须等他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收拾残局,绝对不能被他看到,太特么尴尬了。
陈淮骁醒过来之后,揉了揉眼角,掀开被子,看到身边躺平的女孩。
“你干嘛?”
白茵鬼鬼祟祟、眼神闪躲道:“睡觉啊。”
陈淮骁打量她一动不动的躺平睡姿:“我以为你中枪了。”
“你快去公司!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今天周末,我不去公司。”
“啊?!”
“起床吗?”
“不…不忙,那你去洗澡。”
陈淮骁眼神下移,停顿了几秒,起身离开:“去晨练了。”
白茵重重松了口气,听到他在隔壁房间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出了门,她才坐起身。
赶紧扯下了床单,被套也换下来,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不行,洗衣机洗不干净,会有残痕。
她取出被单,想着要不然…扔进垃圾桶得了。
陈淮骁肯定也不会再用这套被单了。
但她摸到被单面料,她是学过苏绣的,知道这种手感的面料,绝对不便宜。
陈淮骁用的东西,哪一样便宜了。
如此暴殄天物地浪费,白茵是过了苦日子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只有一个办法——手洗。
白茵来到一楼的生活间,打开水龙头冲洗残痕,然后又挤了很多洗衣液,快速地揉搓了起来。
便在这时,生活间的门被推开,一身白色运动衫的陈淮骁出现在她面前。
白茵吓得魂飞魄散:“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淮骁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她沾了泡沫的手爪子,珍珠美甲都被搓掉了。
他拉着她洗了手,一言不发地接过了被单,抹了肥皂,用力替她搓洗着被单上的污迹。
“多大的事,鬼鬼祟祟,差点以为你要偷我的金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