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先生可直呼我名,可叫字,叫个先生专属的称呼……可好?”

鸿曜模仿谢怀安撒娇的口吻,放轻了尾音。

他碧色的眸子温情地凝望着谢怀安,湿透的长发在水中与谢怀安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谢怀安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鸿曜眉头一皱,就要改口。

谢怀安学着鸿曜,冷静平稳的说道:“此事可行,我有另一个不情之请。”

谢怀安没有让鸿曜说话,像一只扑向烈焰的鸟——

深呼吸,紧紧闭上眼,鼓起勇气干脆地吻了上去。

第68章 (完) 从此只有天长地久

鸿曜本就极力压制,此时像油锅遇水,轰隆一声烧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谢怀安笨拙、直白、热切而柔软地迎了过来。

他只能谨慎、隐忍、温存而坚硬地拥抱着。

“还没成婚呢,先生,”鸿曜沙哑地说道,“做我君后好吗?也依然是国师。”

“当然好,快些吧……”谢怀安鼻尖蹭着鸿曜的脖颈,吐出含糊的爱语,“崇光……”

谢怀安的声音细若蚊蝇:“你烫到我了,我也好烫,这是我最喜欢的汤池……”

鸿曜忍耐道:“不可。大典未成,尚且这是野外,先生身子受不住。”

谢怀安隔着湿透的衣衫,轻轻咬了一口:“曜儿,你是不行,还是不会?”

当夜,谢怀安裹在白毯子里,浑身湿漉漉地被鸿曜伺候干净,耳尖透着薄红。

他整整两日称病。

谢掌门着急上火,祝圣手几次想进屋诊治都撞见衣不解带陪在屋中的天子,最终若有所思地回去。

等一切事了,谢怀安面颊红润地坐在饭桌前。

谢怀安凭一己之力打破了谢掌门食不言寝不语、分席吃饭的规矩,拼了一张大圆桌,叽叽喳喳地说些高兴事。

他说山上的树多了,他埋过松果的地方险些找不到,后山的田还在,可以试试新种子……

“还有啊,爹,娘,我要成婚了!”

谢掌门、祝圣手、还没被赶走的钟镇惊呆了。

谢掌门疯狂清嗓子,正要露出欣慰的笑容,问是哪家姑娘这就去准备六礼。

鸿曜冷静地放好筷子,慢悠悠地绕到掌门夫妇身前,规矩地磕了个头:“爹,娘。”

新都,一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说天子要册封谢侍君为君后。

百姓对此不敢多说,只是茶余饭后之间不免叹息,希求君后是个贤德之人,最好能像国师一般护佑天下太平。

有热血上头的青年学子愤而作诗文,讽刺谢侍君曾经传出的劣迹。

又有学子怀疑,天子深思熟虑地推进革新,不会是被美色蛊惑之人,既然天子传出过昏君名号,谢侍君可能也另有隐情。

偷儿飞飞找到萧惟深探听,看到工部尚书的神情,不敢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