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纸:【但他不是对牧雪城的钥匙不感兴趣吗?】
薄郁:“如果他是怕我指出这一点,所以才反过来故意说不感兴趣呢?既然真的不感兴趣,怎么不直接把他那半个钥匙给牧雪城?”
A4纸:【说得也是。】
薄郁:“绕了一圈,关键可能还是那个保险箱。”
A4纸想了一下:【那个重生者不也说,未来的你从牧月森手中得到了保险箱吗?里面可能有什么重大秘密,说不定正是他们俩的诊断报告,揭示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格。】
薄郁:“我们出去了一天,陪衬衬都在家里,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好歹是星际大盗,搞不好已经对保险箱的位置有眉目了,睡醒了就去问他。”
【嗯嗯嗯,快睡吧,黑眼圈好浓了,我怕你猝死。】
“是吗?我也觉得这么下去我先死一死。”这次薄郁终于闭上了眼睛。
……
薄郁是忽然醒来的,被注视的感觉即便是深度睡眠里也完全感觉到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恶狼耳尖。
下意识伸手揪了揪,恶狼耳尖微颤,脑袋抬起,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委屈想抗议,又按捺了乖乖的,任他揪耳朵。
因为刚醒,薄郁的罪恶感来得迟缓,盯着他的视线,又rua了一把,先倒打一耙:“为什么在我床上?枕着我的枕头。”
牧雪城侧睡在他身边,眨了眨眼,微微扁着唇,软软地看着他,手指轻轻触摸他的唇:“阿郁,很疼吗?”
薄郁看着他,没有说话。
牧雪城眉峰鼻梁挺直,眼窝微深,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冷峻坏脾气,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纯澈无邪,即使已经知道是同一个人,和牧月森同样的相貌,却还是觉得气质差别很大。
“阿郁,阿郁不想跟我恋爱,是因为比起我更喜欢哥吗?”
薄郁眼眸微动:“不是。”
牧雪城的指尖很轻柔,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着他微红的唇,像是安抚一片受伤的花瓣。
他缓缓一点点靠过去,薄郁没有动,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垂下,微凉柔软的唇贴上指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轻轻地蹭蹭。
不带任何私心杂念,像是一只小狼安抚了另一只小狼。
牧雪城缓缓拉开一点距离,眨着清澈的眼睛:“对不起,昨天就应该道歉的。很抱歉,弄疼你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很疼,没想到会那么疼,甚至出现了幻觉。”
薄郁:“什么样的幻觉?”
牧雪城眨了眨眼,无辜地说:“就……幻觉,我跟你一起上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