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自己正抱着一只银钉子往后躲藏,闪避那只吸血鬼。

脚下的书摊开,他袖子上沾着墨水,三个字被墨水圈出:不要死!

薄郁迟疑了一下,难道说自己作为医生的时候其实对那只吸血鬼不怀好意?

要不然,为什么接受了治疗的吸血鬼状态一次比一次惨,都快自我了断了,但每次延误治疗后,发病的吸血鬼,生龙活虎的,还能有心情欺负金丝雀?

吸血鬼笑着弯着腰,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出,语气轻快上扬,走近他:“给我吧,那玩意对我的心脏可没什么用处。”

薄郁怀疑地看着对方。

吸血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相信我吗?好吧,你自己亲自看一眼吧。”

他拉了拉黑色睡衣,露出光洁白皙的心口。

那里对准心脏的地方有一个钉子钉出来一样的洞,没有血肉模糊,只有灼烧的痕迹,但肉眼可见的被修复着,很快就完好如初。

薄郁还是蹙着眉,狐疑地看着他:正常人或者说正常吸血鬼,谁会拿钉子朝自己的心口扎?确定不需要看看脑子吗?尤其是本来就有病的状态下。

吸血鬼牧星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不是我干的,是别人干的。”

他正常的时候眉目清澈,眼神极轻,简直天使不足以形容,清冷圣洁得能混进教堂冒充圣子,是一只高冷乖巧的猫猫。

薄郁无声叹口气,翻了两页书,用墨迹圈出两个字:疼吗?

那只红眼睛的吸血鬼看着他,像是微微失神,乖乖地说:“嗯,还挺疼的呢。”

这么说反而有些假。

但薄郁虽然怀疑,还是放下银钉子,朝他张开手。

吸血鬼把他不会飞的没用的金丝雀接住,送到心口的位置。

薄郁一点也不理会他不满地嘟囔什么没用、不会飞、叫得也不动听之类的抱怨,掀起吸血鬼的衣襟,指尖在伤口附近轻轻按压检查。

想起他说疼,虽然可能是故意的骗人的,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小小地吹了吹。

吸血鬼蹙眉:“痒,痒死了!”

这么说着,但他没有将手移开心口:“再吹用力一点啊。”

……

发病后的吸血鬼有够能折腾的。

带着薄郁到处跑,伪装成人类,去各种地方玩。

在知名酒店的高层看烟花秀,吃顶级的大餐,有时候故意让薄郁坐在对面,但只让他看着,不给他吃。

“金丝雀怎么能吃人类的食物?”

薄郁在速写纸上,用特质的小笔写上几个字转给他看:你也不是人!

那只吸血鬼就蹙起眉,仿佛一言难尽,震惊委屈地看着他:“居然还骂主人,太不像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