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坐过山车喊出声是吓的,但他纯属发泄。
裘郁比他更奇葩,从头到尾连嘴都没张一下。
周围的人在歇斯底里,他却在别人被迫甩来甩去的时候稳如泰山,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观察身边的人。
靳然仰着头闭着眼,头紧紧靠在头垫上,一张清俊的脸被风吹得变了形,下颚线却依旧流畅,露出喉间不太明显的喉结。
裘郁盯着看了一会儿,默默收回了目光。
飞车在过山车道路上旋转了好几圈,上面的人一会儿摇摆一会儿失重,有些人被甩得头晕眼花,有些人下了飞车之后直接吐了。
靳然和裘郁毫无疑问是坐完过山车之后状态最佳的两个,连工作人员都赞叹地多看了他们两眼。
靳然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随意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抬头问裘郁:“怎么样?好玩吗?”
裘郁淡笑点头。
靳然直接笑弯了眼。
他就知道男孩子都是喜欢刺激的。
他想玩过山车,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裘郁。
他们有不同的原因,但同样都在克制自己,日常生活不能放松自己,但也想偶尔肆意一回。
靳然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希望裘郁能够开心。
或许是因为他们俩同病相怜吧。
他没再多想,问裘郁借了手机,打电话问安弦他们在哪儿。
他打电话的时候,裘郁从工作人员手里拿了他们坐过山车之前取下的两个发箍,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靳然垂在身侧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