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下意识去看瞿西,瞿西一个人打多个,也并不是那么游刃有余,脸上稍微挂了彩,本来脸就很凶,现在看起来更凶了。
在他旁边坐了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用碘酒给他擦着嘴角的伤。
相比之下,那个跷二郎腿的无赖就有点惨了,半边脸都肿了,还偏要撑着架子,看着就很滑稽。
靳然正要推门走进去,又听瞿西他爸道:“随便,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想告就去告,我儿子是打了你,但他为什么打你路上监控都拍的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撞上你们相信你们也清楚,我也想知道碰瓷这种情况妖管局会判多少年。”
瞿爸说话不紧不慢,也不卑不亢。
他竟然没被吓到,那个无赖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怒道:“碰瓷?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碰瓷?”
瞿爸道:“你没有碰瓷,我好好的骑车走在路上,轮子怎么会拐弯?”
他们根本就是一伙以碰瓷为生计的流氓团伙,这人仗着自己有点妖力,找准目标之后带着一群人在别人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在人骑车过来的时候用妖力让人偏离轨道撞上自己人,然后光明正大的勒索。
一般人遇到一群人围堵吓都吓坏了,再加上“撞人理亏”,巴不得给了钱早点走人,但碰瓷碰多了总有翻车的时候,今天就碰到了瞿爸这个硬茬。
靳然在门口微挑了眉。
本以为瞿爸是个憨厚老实好欺负的,没想到人还挺刚。
无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会被他察觉,眼珠子心虚地转了转,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碰瓷?但你儿子打人我脸上的都是证据,就算去不了妖管局,只要我不松口,你儿子也别想离开警局,你儿子可还是个在校学生,被警局拘留这种事,传到学校里不好听吧? ”
为人父的,儿子总是软肋,瞿爸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瞿西暴脾气又要动手,被瞿爸用力拉住了。
见他们终于紧张,无赖得意一笑,“既然知道害怕,那就识趣点儿,把钱……”
“害怕什么?”
门边忽然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