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看着脸色微红不自在的观月,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了,紫色眼眸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戏谑,说道,“当然想,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想听见观月你的想法呢。”
观月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加快了步伐,细碎的短发微微遮挡住他的眼眸,唇瓣紧抿,他当然也想啊。
幸村从发病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过程他都有见过,当然也很希望他能够重返他最爱的球场,从他诊断出病症时被迫放弃比赛不得已去治疗再到现在,这一路他过得也并不容易。
或者说他们每个正在坚持的人都不容易,幸村是,真田是,手冢是,他也是,这一路谁都不容易,但谁也不想放弃。
观月再次垂下脑袋,遮掩住眼底的暗色,幸村看着观月微垂着头情绪有些低迷,眉头一皱,关心着,“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感慨而已,哪有什么事。”观月摇摇头果断地说道,他就是有些感慨而已。
“没事就好,不过有什么事不方便跟赤泽君他们交流可以试着跟我说哦,我可是个不错的听众。”
幸村看着观月快速地否认着,眨了眨眼,也没有追究到底,安慰的同时还不忘推销自己一把,毕竟他也是真心想帮他,观月低迷难过的模样让他有些觉得这种情绪不适合他,他就应该如当初初见时的那样。
但是他知道,观月如果不主动说,谁也没有办法,从他跟观月互换过身体后那段期间他就有所了解,也一直都知道观月有事瞒着所有人,包括赤泽赤也他们,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说而已,或者是他不想再多再一个人承担和他同样的忧虑,有些事不说才是最好的。
到了立海大,幸村直接带着人去了网球部,观月刚到网球部就听见真田中气十足的吼声,“赤也训练不认真,训练再翻一倍。”
然后看着赤也踉跄了一下似乎被真田的话给吓到了,然后转过头嘴巴张了张,似乎想和真田理论一下,瞥见了他在门口看着他表情更加委屈了,嗖的一下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表哥,呜呜呜呜……”赤也一把抱着观月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像是无尾熊地挂在观月身上,观月勉强站住就看到挂在身上的海带,看着赤也又再看着真田柳莲二他们尴尬的样子,正想说什么但又听见表弟哭得这么委屈的样子,也只好先放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幸村站在他身后看着赤也窝在观月怀里抽噎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观月一来就听到弦一郎的怒吼,再加上赤也这么一出,怎么看都像是他们在欺负人样。
“行了别哭了,这么多前辈看着呢。”观月看着不停抽泣的表弟托着他的手将他扒下来,安慰着,这么抱着他也有些不习惯,别提这么在场多人看着了,又背着其他人安抚着,赤也再怎么哭他的面子他也是要保住的,不然等他以后记起来又要不开心了。
“表哥、表……”赤也抓着观月的手蹭了蹭脸上泪水,伸手又抹了一把眼睛,哽咽着,双眼微红还挂着泪痕,再加上一头被他蹭乱的头发,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观月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拍了拍他了头,温声地劝着,“别哭了,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