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书调皮地站起来,一脚跨过中间的高醒,脚丫子蹬在胖子的游泳圈上:“闭嘴啊,你现在已经失宠了,要认清这个事实。”

“呜呜呜,官人不要……”胖子疯狂假哭。

卧室一团欢声笑语,乱七八糟地热闹着,唯独高醒仰面躺在凉席上,一眼不错的瞥见了顾青书宽大四短裤内的风光,立时瞳孔骤缩,连忙又挪开视线,然而挪开视线后之前所看见的画面便模糊朦胧地令人心痒,然而不管怎么回忆,也只想到一个碗里装着白花花的两团蓬松馒头和一只约莫小手指大小的韩式年糕。

很明显的发育不良……刚出生的男婴大概都能跟顾青书比试谁强。

这跟顾青书的身体状况有关吗?

高醒对顾青书这方面一无所知,不知道上辈子顾青书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不知道顾青书是什么时候换的人工起搏器,也不知道顾青书是什么时候和金潜在一起的,但没关系……现在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少年们闹了好一会儿,灯一关,便七横八竖地倒在凉席上睡觉。

顾青书睡觉很安分,就连翻身有时候都是半醒着的状态,会迷迷糊糊的将身后的长辫子给规规矩矩地摆好,不被自己压着,才翻身完毕。

其实顾青书是经常跑去金潜和胖子那边儿一块儿睡觉的,秋冬日里尤甚,他自己无法将被窝弄暖和,便很可怜地偶尔会靠着金潜和胖子取暖,往往身体暖和的时候,他都能睡得很香,一夜无梦,然而今夜顾青书不知为何清晰地做起了一个梦来,梦里有许多间断性的画面,但都透着一种无语言说的奇怪熟悉。

他在梦中回到了金哥接他回来的那天,稻田里回荡着的依旧是那首‘同桌的你’,只是回来后金哥并没有介绍他认识一个叫做高醒的人,小城里平淡地一如既往。

二叔依旧是请他吃饭,要他和爷爷帮忙当个说客请金厂长借钱,他夜里跑去爷爷房间里分析利弊,被二嫂听见后躲了出来,路上连胖子都没有遇到,直接去了金潜的家里,金潜气得面色铁青,当夜直接对前来看望他的金厂长放话不许借钱给顾二叔,金厂长有自己的思量,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叫跳脚的金潜冷静一点,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

第二天顾二叔过来求原谅了,口口声声都在说家里老婆的不是,爷爷在旁边劝和,金厂长看在老书记的面子上,借了两万给二叔,但取钱的时候存折被金潜藏了起来,金厂长立即跟儿子金潜针锋相对,把金潜打得肋骨都断了一根,金潜也决口不说把存折藏在哪儿,金厂长便扬言要跟金潜断绝父子关系!

他是绝不愿意金潜为了自己真的跟金厂长闹掰的,金潜还年轻,金潜若是没了厂长儿子这一身份,顾青书会比金潜还要担惊受怕……于是这场闹剧以他求金潜低头作为结尾失败了,还闹得金厂长对他有些意见,似乎是觉得自家儿子这么听他的话,而不听老子的话,这点很不好。

顾青书第二日满头大汗地惊醒,一时分不清楚方才是真实还是梦境,却见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正恍惚着,胖子推门进来,说:“青书,你醒了?日上三竿了啊,快起来,你二叔一大早就跟你爷跑去金厂长家了,金哥也回去侦察敌情了,高醒更早就起来,说是要去市里一趟,我西瓜都准备好了,走去看戏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一切都会有最爽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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