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潜挑了挑眉,笑说:“这里又没有客人,全场就我们三个坐着,你还担心别人听见?”

高醒笑而不语。

顾青书双手抱臂,扬着精致的小下巴,淡淡说:“你们再说一个字,我就走,我走了,你们好说个够。”

金潜立即挖了一勺子蛋糕喂给顾青书,哄说:“好好,不说就是了,跟我们还害什么羞?看都看过,还不能说?”

高醒这时候耸了耸肩,说谎不打草稿:“我没看过。”

顾青书站起来就准备走,但即刻便被金潜和高醒分别拽着手和手臂,又给按回了凳子上,纷纷闭嘴,改聊明天军训的事。

顾青书中途还生着这两人的气,一句话都不插嘴,去上厕所的时候,却忍不住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年糕摸了两把,学着记忆里金哥活动的动作,结果依旧毫无感觉。

他站在那儿半天没有解决完毕,旁边却是有个店里的小伙计急匆匆的过来也来解手。

这咖啡店的男厕修的小,只有两个小便器,男孩子之间那些解手时中间必须隔一个的默契在这里也就没了作用。小伙计哗啦啦开始解决问题,嘴里吹着口哨,余光斜过去,瞬间憋了个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顾青书,自豪地抖了抖自己的家伙事儿,拉上拉链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顾青书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慢慢整理好,出去后洗了个手,又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脸颊,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出去,重新坐到靠窗的位置时,却发现柜台处两个店员凑在一起笑嘻嘻的,应该是在笑他。

顾青书如芒在背,他心里觉着奇怪,他应该不在乎这些的,也不应该在乎,但又控制不住的心情格外低落。

开业第一天,还是应该开心,顾青书适应了一会儿,私心里则打定主意以后绝不会再站在那儿给人看了,不管是大小解,一律找坑蹲着去。

他自我开解的快,那边因为没有生意而凑在一起聊天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店员的笑闹声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顾青书又是个耳朵很尖的人,根本不去认真听,都能捕捉到那两个人窃窃私语里的‘男科’‘丢人’等等字眼。

顾青书睫毛颤了颤,无法控制地讲唇瓣紧抿。

以前每个人都说他是发育晚,在学校也没有人当面说过他这方面的问题,甭管这是不是跟金哥有关吧,反正青书是很少有过这方面的自卑,即便有,也少得可怜,毕竟吃饭都是问题,现在……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