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胖子跑进厕所的高醒却神色不明了那么一瞬,而后去找护士去。
胖子进了厕所,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拉屎去,而是解了个小手,便颇有目的性的盯着厕所的窗户看。
厕所的味道不好闻,窗户却是关着。
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可以看见六楼的窗户外面有一条水泥筑的蓄水池,蓄水池上常年没有人打扫,长着青苔,像是个废弃的小型游泳池,人站进去后,只要弯着腰,谁都看不见,而蓄水池极长,从这里过去,刚好可以站到青书那边的病房窗外。
而现在蓄水池里的青苔有几个地方看得出来是被踩过的样子,脚印新鲜。
“啧啧,果然是怪小气的。”胖子自言自语一样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去洗了个手,才离开医院,找青书二姐去。
顾青书这边被护士又挂上了吊瓶后,就靠坐在床边儿看书,有些证书要重新考,学校也要重新考,不念书不行,他又不能一直耽误高醒,他给自己三年,三年时间后,他也必须得有足够的退路才好。
顾青书自认算无遗漏,心无旁贷的看起书来。高醒跟他说出去买晚饭,便也头都不抬,乖乖‘嗯’了一声,便继续看书,隐约听见姚祚非要跟去一块儿吃饭,也只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我这边如果药水打完了,就自己跟护士说,不用着急回来。”
高醒淡淡笑着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别操心这些,看书眼睛离远一点。”
顾青书这方面很听话,当真是将书拿远了些。
高醒见状,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跟护士说了一声,才人有姚祚跟着一块儿到附近的米线馆子吃酸菜米线去。
等菜上桌的时候,姚祚被甩在了米线馆,好一会儿才等来高醒回来,却发现后者身上突然有一股子浓厚的烟味,姚祚以前在深圳跟着他爹的时候,经常在一些叔叔还有他爸身上闻到这种味道,但是叔叔们都是老烟枪了,还一个个儿的都不爱洗澡,所以味道别提有多酸爽。
高醒身上的烟味没有汗味的加持,是纯粹的尼古丁的味道,倒显得有些奇特的好闻。
“高哥,你刚才……不会是抽烟去了吧?”
说话的时候,两碗米线都上了桌,姚祚一边问,一边怪怂地劝说:“嫂子应该不喜欢闻这个味道吧,一会儿你回去咋说啊?”
高醒笑了一下,说:“就说是在店里染上的,味道浓吗?”
“倒也不浓,但青书鼻子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