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书才不是迷信,只是不喜欢胖子这么说:“最近,金哥也在准备高考?”这和上辈子不一样,但应该是好事,上辈子金哥都没能参加高考。
“是啊,成天都学疯了。对了,有件事儿我跟你说一下,就现在我跟金哥一个寝室了,金哥找了学校计算机的老师,送了瓶酒,要调座位,你猜怎么着,查看之前的寝室位置时,金哥亲自操作,检查了一遍原始档案,发现原本应当是你跟金哥一个宿舍,高醒那小子就是开学前请计算机老师吃饭要求换位置的人!”胖子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震惊地说道,“金哥当时好像不意外,只是脸色臭的很。青书,你说,高醒是不是那时候就看上你了?真是处心积虑啊,啧啧,怪不得金哥打不过他,高哥这是早八百年就背地里做了一番操作,你说是不是怪吓人的?”
顾青书根本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骚操作,但这似乎也提醒了他一个从未细想的问题:高哥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喜欢他什么呢?
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高醒对自己不太一样,警惕之余有着排斥与看猴儿一样的乐趣,后来被强吻,被拉去医院看牙医,被告白,被送花,一套流程下来,他们便在一起了。
可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第一眼?
细说起来,高哥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北京去到蓉城呢?
明明离开北京后有着无数的可能性,选择蓉城真的是一次随心所欲的自我放逐?
会不会高醒跟他一样也是重生的,可即便是重生,他们上辈子也不认识啊,怎么就会特意来找他呢?那么这项可能应该是不成立的。
顾青书有些好奇,好奇高醒喜欢自己什么,什么时候喜欢的,他想知道,一面想着一会儿问高哥这些问题时高哥会有什么表情,一面又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跟胖子说:“是怪吓人的。”
可这语气,绝非责备高醒的意思,反而含着几分佩服在里面。
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顾青书语气里那些护着高醒的情绪,话头直接打住,又说了件事儿:“哦,对了,姚祚跟安洋前几天打了一架你知不知道?我-靠,安洋没看出来还是个狠角色!拿玻璃杯砸的姚祚,起因也挺无语的,就是姚祚有双鞋子不小心被安洋踩了一脚,你也知道他多事儿,对鞋子跟对亲妈似的,当场就骂安洋眼瞎,安洋说给他擦鞋,姚祚也不让,骂骂咧咧说他也配擦自己的鞋,于是两人就干上了,教务处都惊动了,还叫了救护车,姚祚一头的血,被抬上医院,安洋现在被关在派出所等姚祚原谅,要是不原谅,安洋可能要退学了。”
这件事顾青书记得,可是上辈子安洋直接把姚祚给一刀刺死,那天他前脚刚踏进寝室大门,下一秒就看见了那血腥的画面,紧接着就病发需要安装人工起搏器。
这回他不在,姚祚似乎也没有让安洋赔钱,没有骂得更狠,所以情况竟是稍微轻了不少,看来之前好几次打电话让姚祚嘴巴干净点儿,别招惹安洋的警告起效了。
换句话说,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是真切能够走向更好的未来,而不会有什么狗血的守恒定律,即不管如何更改过程,都会走向同样结局。
能够得知这个,顾青书心里顿时想到了大姐,他似乎是不需要担心大姐会再次被那些混账东西给害死,大姐只要远离那些混账前夫的家里人就能平安了!
这是真真切切的好消息,他立马跟胖子说了声‘拜拜’,挂掉电话就跟大姐那边打过去。
大姐给的电话号码最初是金哥舅舅的电话,后来大姐跟顾建富在深圳有了定所,就不愿意麻烦金哥的舅舅,买了个二手的座机,供他想念大姐的时候,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