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高哥又拉回了病床上,顾青书还没把手借给高醒,就又听见‘撕拉’一声布匹裂帛的声音。

“宝贝,来,把我手绑起来。”

顾青书听高哥这样说,笑道:“你居然有这种爱好?”

高醒在夜幕中的身影冷硬,说话时肃穆,语气有着绝对的克制:“听话,你不明白,我有时候不止想要你的右手,我满脑子都是你不会想知道的东西,你如果一定要让我放松,最好是把我绑起来,不然我怕脑袋一片浆糊的时候,弄伤你……”

“我以为你很正人君子,之前都做得很好不是吗?”顾青书记得自己身体还不像现在这么差的时候,高醒都只借他右手。

高醒一边被青书把手腕绑起来,一边低声笑:“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人的胃口都只有越来越大的,没听说过越来越小不是吗?”

“这么说高哥你现在胃口很大?大到什么程度?”顾青书漫不经心的给高醒绑着的双手打了个蝴蝶结。

高醒沉默了一会儿,客气了一句:“也不是很大,你别怕。”

顾青书乐道:“哦,好,你先说,你除了右手,还想要什么?”

高醒这回不说话了,摇了摇头。

顾青书等了半天,等不来一个屁,故意开玩笑:“你不说话,那就还是右手哦,还是说你想我去亲亲,会更放松呢?”

高醒哑声:“青书,真的,你别惹我,安静。”

最后‘安静’二字沉淀着顾青书为之心惊的危险警告,青书不敢继续逗人家,悄悄把被子拉起来,裹着他跟高哥,就还是用右手借给高哥。

此时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直至九点两人也没有个了结,顾青书百无聊赖的继续机械运动,打了个哈欠,躺在高哥的肩膀上,耳边听着高哥沉沉的急促呼吸,像是一种白噪音,催他入睡,动作便慢了下来……

夜色里,小狐狸熟睡的病房中,某位大尾巴狼宠溺地叹息了一下,咬开手上的绑带,只盯着小狐狸的唇一秒,便迅速逃下病床,离开病房,去走廊外的卫生间隔间里面完成伟大的单人造-人事业。

第二天六点醒来,顾青书发现自己衣衫整洁,查房的余护士过来给他换上手术服,准备给他打术前吊瓶,告诉他约莫一个小时后即将进入手术室。

而高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