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兰顿了顿,答应说:“可以。”但很快,又问,“你有没有想过高醒找我们要你,我们不说,后果是什么样子?”

“什么?”

顾春兰理智的目光落在小弟身上:“高醒对你可能总是很迁就,所以你忘了他能短短三年时间就将自身发展壮大到成为北京最年轻的企业家有多可怕,他的人脉、财富、地位,足够让他毁了大姐和顾建富好不容易白手起家创立的废品收购站。”

顾青书点了点头,说:“我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有时候比较容易冲动,但只要冷静下来就会知道做这些都没有用,他不会做没用的事。当然,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你们就假装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就好……”

“他不会相信的。”

顾青书卡壳,从未有过的朝二姐求救:“那该怎么办呢?二姐,我想离开,去哪里都好,反正是不想要跟他再在一起了。”

“他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好。”

“那你厌倦了?”

“没有……”

“那问题是什么?”

“问题是从一开始这就是错的,原本不该是这样,他……我一开始只想借他离开金哥,没想过会真的喜欢他,不过现在及时止损为时不晚。”

顾春兰被这段话怔住,思索了一会儿,发现理由似乎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青书是真心想走,想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想离开高醒,不然他不快乐。

“对了,二姐,你不是说你在学校有听过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大师的演讲吗?你说,催眠真的能让人忘记一段记忆吗?就像是得了间歇性失忆一样?”顾青书慌不择路地想到了很早之前二姐说过的话。

顾春兰立即认真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而且我也不会啊,按照理想情况的确是能够删除记忆,一般用于一些病人想要删除掉痛苦的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可一旦处理不好,那痛苦的记忆会被加深,起到反效果,不推荐使用。”

顾青书却很直接地说:“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顾春兰点了点头,她记忆力超群,看过的资料过目不忘:“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