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但并非不能忍受。
他迅速拿起被干净塑料纸包好的SD卡,塞入伤口。
显然,“口袋里”的东西,不能随着玩家,进入下一次重启。
只有身上的伤口、残留的感知,可以被保留。
季寒川不确定马克笔写在身上的文字是否可以留到第八次重启,同样不确定被塞进伤口中的SD卡能否跟随。但他想赌一把。
他咬着毛巾,面色冷淡,拿起一根穿好线的针,缝起伤口。
这是个很累人的差事,他的皮肤韧度太大了。
季寒川花了十分钟时间,粗略地缝合,缝出的线条歪七扭八。
他左手上沾满自己的血,此外血流到床单上,完全是凶案现场。
不过马上就要重启了,这些并不会保留。
季寒川看着旁边的钟表,在心里倒计时:十、九、八、七——
姚光远轻轻开口,道:“六、五、四、三——”
左雯在心里接道:二、一!
季寒川睁开眼睛。
他看到了塑料格挡,看到眼前渐渐消失的红字。周身一切告诉他,此刻自己在一个厕所隔间里。
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