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头,笑了笑:“嗯,找到你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村支书记起之前季寒川的话,踢了大黄二黑一脚,两只狗感受到什么,开始狂叫。
季寒川顺着狗叫声,找了回来。村支书原本一肚子怒火,想骂他好好的为什么与自己走散,知不知道山上危险!
可在看到季寒川归来的样子时,村支书一愣,所有怒火都被咽进肚中。
他张了张嘴,脸上喜意分明。等季寒川走进,村支书往前一步,喜道:“这是娟儿!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季寒川抱着女孩儿,小姑娘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棉衣。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颜色都不再明亮,而是洗到发白、于是偏素。
袖子也过短。在山里待了一晚加半个白天后,蹭了许多土,还有一些刮擦开的破口。可总体来说,看上去还算齐整。
季寒川说:“就在那边。”他抬了抬下巴,“刚刚见到一点黄色,觉得不像是山里的东西,就想喊文德哥你过去看看。结果你好像没听见,已经走远了。”
他先一步堵死村支书的话。
村支书自觉理亏,此刻说:“娟儿是怎么了?怎么闭着眼……”
季寒川说:“可能晕了吧?我叫她几声,她没动静。但还有呼吸。”
村支书皱眉。
季寒川问:“文德哥,程娟这样,是不是该看医生?”
村支书喃喃说:“哪有医生。”
季寒川说:“不管怎么样,咱们这会儿,”一顿,仿佛斟酌,“要不要先回去?或者分两路?程娟这样,咱们得告诉方婶。村里没有卫生所的话,平时头疼脑热,是……”
村支书打起精神,说:“有个老中医。”
他其实有心说,此处离上吴村近,不如去上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