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在电梯壁中如鱼得水,还对季寒川嚷嚷:“老板,把我眼睛还给我呀!”
季寒川瞥了她一眼,低头,捡起地面上的那颗眼珠。
血腥玛丽空洞洞、血糊糊的眼眶仿佛因为这个动作稍微弯起一点,想露出一个笑。
可季寒川随手就把她的眼睛揣进口袋里,说:“别闹腾,出去再给你。”
玛丽:“……”
玛丽咬牙。
她心情变化,于是电梯壁上流出一点血浆,灯光晃动。
季寒川叹口气,说:“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这么看,玛丽十几岁,自己快奔三。准确地说,加上在“游戏”里过的这几年,季寒川的确已经三十多岁。只是他的身体状态一直停留在二十八岁,进入“游戏”那一刻。
换言之,如果有人刚好在进入“游戏”之前受了伤,断了腿,闪了腰,崴了脚……
惨不忍睹。
正讲话间,到了顶层,无事发生。
季寒川再度往下。
他先前的担忧果然很有道理。这回,就有一个显然喝了酒的男人走进来。他胳膊上挂了件西装外套,身上则穿着短袖衬衣。看外套上带着的胸章,似乎是某个保险公司业务员。
这会儿刚刚和客户吃晚饭,从酒桌下来。
季寒川礼貌地往旁边避让一下。
那业务员反倒一愣,问:“一楼了。”你不下去啊?
季寒川说:“突然想到忘带车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