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无忧,自愿遮住自己的眼睛。
那个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他还是那日餐馆中见过的样子,俊秀、散漫,笑眯眯说:“刘老师,要一起吃饭吗?”
刘倩浑浑噩噩,站起来, 有些不知如何呼吸。
季寒川说:“其实我觉得, 郑鑫应该不至于恨齐妙吧?恨到让她死一次不够, 还要死那么多次?”
刘倩呼吸一滞。
季寒川礼貌地说:“你男朋友还在梦里。有点奇怪, 噩梦怎么比美梦要长。”
他端详刘倩。
然后笑一笑, 隽秀飘逸, 说:“哦,短一点, 才有‘后怕’余地,对吧?”
这些话, 落在旁人耳中, 或许会莫名其妙, 听不出其中关联。
但入刘倩耳后, 却让她脸色一点点苍白、身体发抖。
她抽噎一声,听那男人叹口气,平平淡淡,却似审判地说:“你梦到那些事……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事实递到你面前,你都不去想、不去相信。所以呢,这给我一种感觉。”
在刘倩醒来的瞬间,一张她看不到的卡片从她身上滑落,又被一丛头发捡起来,递给季寒川。
而在碰到卡片的瞬间,刘倩那漫长又美满的一生迅速在季寒川脑海中过了一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看电影。
电影完了,季寒川也不会沉浸其中。他提取出两个信息。
有人告诉刘倩问题,刘倩不以为意;
她亲眼看到丈夫与女儿亲密接触,直到十多岁,郑雨欣和郑雨晴上初中,两个女孩儿有了既然不同的态度。刘倩依然不以为意。
所以季寒川骤然发觉:“其实你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