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可讲话的声音恰好落在岑鸿耳边,说:“这屋子灯怎么开着……是不是又是那两个小畜生捣乱,给老娘费电。”
岑鸿心想:是她。
老板娘。
显然,这女人对两个孩子都没什么母爱。在客人面前的时候,还得伪装一下。可到了私下独自一人,就肆无忌惮地直接叫“小畜生”。
“怎么回事儿?”老板娘的声音又响起来,这回,似乎离岑鸿近了点。
岑鸿艰难地缩着脖子。虽然在柜子里没待多久,可他的颈椎骨、腰腿,都开始发酸发痛。鼻子里有股沉闷的灰味儿,搞得岑鸿有点想打喷嚏。但他当然不敢。
“这地上怎么还有血……”
老板娘更近。
听柜子外的动静,岑鸿能想象出外面的画面:泡面头的老板娘正蹲下来,查看地上的血迹。
可怎么会有血呢?
岑鸿记起来,可能是因为自己。他在门口被淋了血,之后有些蹭在鞋子上,又被一路带进屋里。
“老娘要揍死那两个小畜生。”
老板娘喃喃说。
她的嘴巴像是牡蛎一样颤动,忽而笑了下,“哦,不对,已经死了一个了。”
岑鸿瞳孔猛然一缩!
他心跳加快,整个人都进入一种应激状态。
老板娘离他太近了。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拉开柜子,看到柜子里的岑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