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要做什么?”
“他那把刀。”阿里斯说,“是不是还在上面?你去取下来。”
两人把找到的手电筒用绳子拴住,从天花板吊下来,充作一盏灯。
手电筒的灯光是柱形, 这会儿直直照在杜伦眼皮上。
他想要动作,可稍微一碰,就觉得身上撕裂般的疼痛。那道女声好像有点惊诧, 说:“我还没怎么动呢, 你怎么就……”
杜伦被麻绳捆在操作台上。
这一步由金素贤操作,用了他在部队里学来的专业手法, 杜伦完全不能挣脱。非但如此, 因麻绳粗糙,所以刮蹭着皮肤, 已经将脆弱的地方刮破, 露出下方的皮肤组织。
阿里斯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感叹:“哦, 这真是……”
为了接下来的“表演”,她有意把迷彩服外套脱了, 露出里面的短袖。
考虑了下, 又把短袖也脱掉, 只剩下背心。
一方面, 这是为了“视觉效果”。另一方面,雨林湿冷,迷彩服之后还要继续穿,不能沾上血腥味。相比之下,如果自己身上溅血,倒是可以轻松一点祛除。
她忙忙碌碌,用从杂物堆中翻出的一把剃刀,给杜伦刮去身上的毛发——这是个比较艰难的过程,手稍微重一点,就能看到杜伦身上的血。
几次之后,阿里斯干脆也不在意了。
她手上动作不停。身体倾下来,挡住一点光线,落在杜伦身上,就成了纯粹的阴影。
杜伦死死盯着她胸口那个圆月。
他嗓音干哑,想要开口说,你也是狼人吗?我也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