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说了那个类似于“蓝鲸游戏”的挑战,态度温和,很为未成年人考虑。讲到最后,又说:“我不评判你在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王可佳同学,我更想知道,在那之后,你还有没有过类似的想法?”
王可佳:“类似的?哦,你是说见到这种不牵绳的狗,我再把它们丢到楼下去吗?嗯,有过,不过因为前面那些麻烦事,我可能不会再做了。”
颜舒微微拧眉。
特案组几人倏忽意识到,王可佳的状况,可能和他们想象中不同。
这是个很狡猾的被询问对象,把自己“丢狗”的事情伪装成了另一重矛盾,并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真正心态。
最终,颜舒决定暂时跳过这个话题。他避重就轻,说:“这么说来,你应该不算是类似群聊活动中的受害者了。也对,我询问了几个同学,都说你们这里并没有流传起类似活动。”一顿,话锋一转,“但是,他们告诉我,你们有一个不太一样的‘传统’?”
窦云苏精神一振。
他坐在颜舒左边,这是更靠近楼侧窗户的位置,光线也好。邵佑和季寒川则坐在颜舒右边,旁边是走廊,光线暗淡。
四双眼睛一起看向王可佳。
王可佳的气质已经和那个刚刚进入教师休息室时,显得唯唯诺诺的女生完全不同。她的态度锋利、尖锐,说:“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再问吧?我不明白,这和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颜舒听着,冷静地想:她真的很擅长于伪装。
到现在,特案组对于“镜子”的探究,在王可佳的语境里,似乎成了“对于青年人隐私”的探究。
不过颜舒还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说:“只是平常地聊聊天而已。如果你不想谈这个话题,也没有关系,可以先去叫下一个人。”
王可佳的表情顿时阴晴不定了起来。
她看着颜舒、窦云苏、季寒川……最后,视线落在邵佑身上。
特案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王可佳这会儿恐怕在思索、犹豫。眼前有几个很适合被笼子捕获的猎物,但他们似乎来者不善。然而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又显得有些可惜。
她想了片刻,最后说:“你们也没比我大几岁吧,难道上中学的时候就没有类似的事情吗?比如学校是乱葬岗翻建的,几百年前这里死过多少人。生物实验室里的骷髅半夜会跑,美术教室的油画半夜会睁开眼睛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