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还是你说吧。”吴东方七尺高的汉子此刻竟然眼圈泛红。
“掌教师弟说国家之大义,门派之安危,兄弟之情义他已尽皆顾及,三者兼顾,何其艰难。”邵正兴神情悲伤,语带颤音。
“ri本人用我们茅山一干道人以及家眷老小的xg命逼迫掌教师弟为其破阵,掌教师弟也是身不由己。”吴东方抬手擦泪,茅山派是火居道士,他们都有身家老小。
“他就说了这些。”左登峰出言追问,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杜秋亭自忖必死就不应该撒谎。
“掌教师弟还交代,等你前來吊唁之后才能封棺落土,如果你沒有在头七赶來,就将发簪留下等你前來。”吴东方哽咽开口。
他这话一出口,左登峰陡然皱眉,片刻之后方才醒悟了过來,转头看向金针挽发的簪子,道门中人都喜欢竹子的高洁,经常以竹子做饰物,金针挽发用的是紫竹簪,这种细小的紫sè竹簪只有度过天劫的人才有资格使用。
探手摘下簪子,左登峰立刻发现第二小节出现了破损,旋拧开來之后,一枚灰sè的豆粒状事物滚落掌心。
左登峰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枚黑sè的事物是一颗十二地支的内丹,因为这上面有血丝纹理,根据颜sè來看无疑是土属内丹,最令左登峰意外的是这枚内丹发出的是y寒之气,也就是说这是一枚yxg的土属内丹。
手握着这枚土属内丹,左登峰终于明白金针为什么说国之大义,门派安危,兄弟情义他三者兼顾了,虽然目前仍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他沒有让ri本人得逞,此外ri本人的目标是阳xg地支,而这枚内丹是yxg地支所有,由此可见金针不但沒有让ri本人得逞,还极有可能利用了ri本人。
杜秋亭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在乱世之中杀敌救国,他也是一个负责的人,要考虑到门派数百道士以及他们家眷的安危,还要顾忌茅山的香火传承,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竭尽全力带回了朋友最需要的东西,正如他自己先前所说,三者兼顾,何其艰难。
吴东方和邵正兴二人都看到了左登峰的这个动作,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金针留给了左登峰什么东西,左登峰也并沒有向他们解释,而是全神贯注的端详着这枚内丹,端详过后又闻了闻,闻嗅过后他终于确定了这颗内丹是属于十二地支中那只y属土羊的,也就是说他中的毒也应该是那只土羊衍生出的毒物造成的。
片刻过后,左登峰掏出铁盒将那枚内丹放了进去,奇异的现象在瞬间发生,这枚土属内丹与他先前获得的金属内丹缓缓的融合到了一起,体积微微增大,半分双sè。
“端盆清水,再拿个海碗过來。”左登峰将铁盒盖好,放回了怀中。
二人闻言立刻走出了卧室,左登峰探手拍了拍金针的肩膀,金针的肩上挑了好几副担子,压力比他大的多,这一刻左登峰并沒有感觉到羞愧,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金针即便骗他也不会让他送命,那是无奈之下的暂时隐瞒,而他也并沒有在茅山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虽然心中有气,也照样竭力相救,男人之间的友情深藏于心,见之于事,若露于外表,止于言谈就显得轻了。
如果换做其他的毒物,左登峰是真的沒把握治愈,但是由十二地支衍生出的毒物左登峰就非常有把握,唯一令左登峰感觉不妥的是得委屈金针喝猫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