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前胸中脚,受创不轻,岔乱的灵气在胸前乱窜,激起一口瘀血凝结在颤中穴,压之不下,吐之不出,此刻是最难受的时候,闻声转头看向玉拂,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一口瘀血立时破口而出,即便他临时低头,鲜血还是溅到了玉拂所穿的道袍。
“你沒事儿吧。”玉拂见状神情更加关切,语气更加焦急。
“亏你还是修道中人,吐出來总好过咽下去。”左登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出言笑道,他先前之所以喷出鲜血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转头之后看到了玉拂的神情,玉拂关切焦急的神情他曾经在巫心语的脸上见到过,只有真正关心一个人才会有这种神情,这一刻左登峰知道这个美艳冷傲的女道是真心爱他的,而不是出于怜悯,同情,好奇,俘获。
不过明白了这些之后左登峰并沒有感到欣慰和欢愉,相反的他更加苦恼,明白了又能怎样,徒增奈何。
“他只有一分y阳的灵气修为,竟然能打伤你。”玉拂见左登峰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來,反观那红衣老僧就沒左登峰这么好过了,他的天龙护身虚影已经被左登峰震散,左侧半身一片白霜,此刻正双手合十,急切的运功通络。
“我沒想到他会从那个方位出招,此人是童子之身修习佛法,阳气很重,不然早就冻住他了。”左登峰摇头说道,不管是修行道法还是修习佛法,童子身都至关重要,所谓童子之身就是纯阳之体,不但修行的速度快,抵抗力也强,如若不然,一分y阳的修为很难凭借灵气打伤二分y阳的修道中人,一分二分这两者之间是一道不小的沟壑。
“他会印度瑜伽术,肢体可以自意想不到的角度弯曲,你要小心些。”玉拂关切的叮嘱。
“他如果真是聪明人,就该立刻认输。”左登峰冷哼过后,转身向那老僧走去。
左登峰走到距那红衣老僧一丈之外站定,刚想开口说话,那本來垂眉闭目的老僧却猛然睁开了眼睛,单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认输,这么多信徒在场,他输不起。
左登峰虽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却并不体谅他,因为先前吐血的是他左登峰,外人都以为老僧占了上风,那老僧如果想要完胜于他,那就是痴心妄想,得寸进尺。
倘若论年纪,这老僧无疑能当左登峰的爷爷,但是论修为,他却在左登峰之下,儒家讲究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但是藏传佛教却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这红衣老僧是阿底寺两位传法大师之一,所谓传法大师就是在本派活佛在世的时候辅佐他,等到活佛死去之后,负责寻找活佛的转世灵童并教授小活佛本派经文以及法门神通,噶举派之所以以噶举为名是因为该派沒有典籍存世,都是口口相传,噶举在藏语里就是“语传”的意思,正因为他的地位尊崇,所以他败不起,因为他代表了噶举派佛法的最高境界,倘若落败,噶举派的信徒会大为失望。
左登峰自然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在想什么,在他看來这个老和尚并不识趣,现在收手他还能保住颜面,倘若再打下去,他定然要颜面扫地,他天龙护身咒语已破,只能硬碰硬,比拼灵气,他必败无疑。
“巴罗赞瓦。”二人对望片刻,那红衣老僧率出招,前冲的同时左手指诀快速变幻,右手后收凝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