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成天疑神疑鬼的。”铁鞋在树林边被蚊子咬了一个多钟头很是火大。
左登峰闻言笑了笑沒有接话,若不是疑神疑鬼,他可能就钻进圈套里了。
铁鞋见他准备启程,便扔掉驱赶蚊虫的带叶树枝背起了木箱。
“今天太晚了,先不忙赶路了,回去吃饭休息吧。”左登峰冲铁鞋说道,既然对方的目的是让他尽快过去,他就拖延一下时间。
铁鞋自然不会持反对意见,跟着左登峰回到镇子找到旅店吃饭喝酒,吃完饭左登峰才想起已经身无分文,零钱打麻将输了,金条给了受伤的伤兵,幸亏先前给铁鞋的两根金条铁鞋还沒有花完,二人结账过后上楼休息。
铁鞋盘坐在地板上念了几遍经文也就睡了过去,左登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担心金针的安全,金针这个人很有责任感,肯定不会带着茅山众人以身涉险,极有可能是独自到湖南來的,而且他來湖南已经有些ri子了,他做过什么,现在在哪里,是否还安全,这些都是疑问。
虽然先前的思考全部顺理成章,但是左登峰始终感觉有点儿别扭,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令他感觉到别扭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是有点地方不够通顺。
心中有事儿,左登峰就难以入睡,而铁鞋却睡的很舒服,甚至还打起了呼噜,修行中人气息顺畅按理说是不应该打呼噜的,但是铁鞋肝经和心经并不通畅,加上是坐着睡的,便出现了打呼噜的情况,不过他打呼噜跟念经的声音差不多,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在彻夜念经。
心中的那一丝别扭令左登峰微微烦躁,赌气似的在脑海里将诸多细节快速过滤,试图寻找到不够通顺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良久过后他终于想到问題出在了哪里,坠机的地点在湖南北部,离辰州派不过七八百里,这么近的距离他再怎么磨蹭也能很快赶到辰州派,正一教有必要派出道人进行催促吗,再催也省不了多长时间,正一教的这个举动有点画蛇添足。
按照常人的思维來推断,你中途报信儿催我去辰州派是因为那里已经布下了陷阱,而我偏偏磨蹭几天,不落进陷阱,这一思维很通顺,但是有点浅了,张弘正虽然狂傲,却并不是笨蛋,他的思维应该不止这么个深度,有沒有可能张弘正是在故意误导他,延缓他前往辰州派的时间,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延缓自己前往辰州派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赶在自己到达之前做一件什么事情。
“起來,快起來,上路。”想及此处左登峰喊醒了铁鞋。
“你怎么反反复复的。”铁鞋睡眼朦胧。
左登峰闻言沒有接话,快速的收拾好东西自窗户跳了出去,铁鞋只得跟随。
在急速西掠的同时左登峰的心情很沉重,他并不怕对方的陷阱,也并未过多的担心金针的安全,他心情沉重是因为张弘正先前的计策是三折圈绕的误敌之法,这一策略只对多疑的人奏效,可是张弘正并不了解他的脾xg,知道他有多疑习xg的只有跟他朝夕相处多ri的玉拂……